可是這麼多年來,四大家族一直在尋找這個人,卻沒有得到過半點兒線索,便紛紛猜測當年的傳言會不會是謠言?
畢竟作為親傳弟子的他們,也沒有聽師父自己說過此事。
另一種猜測,師父的意思就是有能者居之,他們誰能讓其他人折服,誰就是新的掌門,於是四人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競爭。
好在他們四人的競爭方式都還比較溫和,主要就圍繞著兩個方面,一來是自己的修為,二來是家族的勢力。
長久下來也形成了幾人間的一種默契,倒是沒有出現非要和誰你死我活的局面。
而對於左崇,他們也有過一些猜測,對於這個師父曾經最欣賞的弟子,他們一直在想師父有沒有給左崇留下點兒什麼特別的東西。
所以後來他們將左崇的乾坤金牌弄到了手裡,卻只在乾坤金牌內找到一些修煉用的普通之物,並沒有發現其它什麼特殊的東西,更不曾見過什麼信物。
如果左崇真的有什麼師父給的信物,他為什麼不將東西放在乾坤金牌裡?對於一個修煉者而言,還有什麼比自己的乾坤金牌更安全的地方?
四位族長紛紛出言道:“左崇,你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話說太多,我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所以你的話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我可不會因為你的幾句瘋言瘋語,就讓你在七情宗胡作非為。”
幾人經營七情宗這麼多年,當然不甘心因為左崇的一句話就放棄對七情宗的統治。
放棄了他們在七情宗的權利,就意味著失去了大把的資源,沒有了這些資源,他們該如何飛速的提升自己的修為?如何進一步擴大家族的勢力?
可對於有關於師父的事情,幾個人也不敢完全將之當做耳旁風,所以他們並不敢說不理會師父的交代,只是把責任全都推託到左崇的頭上。
左崇是一個瘋子,一個瘋子的話能信嗎?顯然是不能的。
他們不相信左崇的話,那也是為了宗門的發展著想,萬一師父哪一天真的回到七情宗,那也不能說他們幾個的做法就是錯的。
左崇戲謔道:“你們在想什麼當我不知道?你們不就是想以我為藉口違抗師命嗎?”
何遠志立刻吼道:“左崇,你不要血口噴人。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怎會違抗師父之命?只不過你的話太過不可信。”
謝向文也說道:“左崇,我知道你被逐出宗門心有怨恨,但你不該挑撥我們與師父的感情。”
商敬沉思片刻,嘆了一口氣道:“別說師兄們沒有給你機會,只要你今日能拿出信物,我們就信你的話,之後的事情從長計議。但你若是拿不出,那就不要怪師兄們心狠,以欺師滅祖,企圖破壞七情宗的罪名,將你沉入半月湖水牢之中,到時生死自安天命。”
冉星也附和道:“我同意大師兄的提議,我七情宗怎麼能讓一些宵小之輩胡來?”
何遠志與謝向文紛紛點頭,幾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之色。
左崇見狀,便知幾人對他已經起了殺心,現在只不過是想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