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崇的目光一顫,他只感覺到頭腦中一陣嗡鳴。
蒼茫剛剛平淡眼神下的一句話,如同一根巨大的鐘槌,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房上。
蒼茫沒有施展任何的手段,左崇也知道蒼茫沒有施展任何的手段,但剛剛這種感覺,就如同被人窺破了內心,戳中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渴望。
“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病,你準備怎麼樣?”
“你憑什麼說你能治好我的病?”
左崇雖然震撼,但他沒有失去理智,他第一時間做的不是回答蒼茫的問題,而是質問蒼茫如何有這樣的能力。
他已經有過太多次的期望,也有過太多次的失望。
幾十年前,師父想盡辦法也沒有治好自己的病。
如今蒼茫口中輕飄飄的一句詢問,左崇敢相信嗎?他不敢相信。
“我能這麼說,自然是有幾分把握。”
左崇深呼吸一口,微微搖頭:“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老夫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你做不到的,所以你走吧,我就當你沒說過。”
蒼茫微笑道:“前輩是不願意恢復呢?還是不相信我呢?”
“小娃娃,這個時候拿老夫開涮沒有意思。”
“前輩覺得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左崇沉默不語。
蒼茫又道:“或許我的修為在前輩看來不算什麼,但前輩就想一個問題,這七情宗之內,除了那忘川邊,你還見過其它地方有飛星草生長嗎?”
左崇心神一動,蒼茫的這個問題確實是問題。
飛星草的生長條件極為苛刻,當年第三任宗主秋成昊不是沒有想過要大面積種植飛星草,用於釀製蝶舞飛星酒,以此幫左崇維持清醒狀態。
可是飛星草的生長環境太過特殊,最後卻沒有成功。
現有所有飛星草的量加起來,都無法讓左崇維持一月的清醒,最後這個計劃只能宣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