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雲生本就痴迷蹴鞠,眼見武攸敏迎戰,他打心眼裡高興,哈哈大笑道:“好,姓武的!你既然迎戰,本縣令也不佔你的便宜,你今天捱了棒子,本縣讓你調養五天,五天之後,我們就在這蹴鞠場一決高下!”
姚雲生說完,衝著喬執中道:“兀那管家,你可聽好了!這五日你要約束好姓武的小子,別讓他再在我合宮縣胡作非為,否則,本縣不治他,只治你!
五日之後,蹴鞠決勝負,武小子手底下一彪人馬,我縣衙出一彪人馬,我和武小子各為首領,屆時還有中人裁定,爾可有異議?”
喬執中臉色鐵青,心中十分的不爽,可是事已至此他能怎麼辦?只能接受,瞧這情形,他們住在合宮縣勢必難敵別人人多勢眾,要想贏這一場蹴鞠賽,還得另想辦法呢!
喬執中自視甚高,從洛陽趕過來之前,他根本沒把合宮縣這麼一個小地方放在眼裡,現在事情節外生枝,他堂堂管家的面子感覺沒地方擱!
……
繡春坊,貴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聽著貼身親隨說著嶽峰的來歷,他著實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田舍兒,本是服力役來縣城,竟然引出了這麼多事情來!嘿嘿,那幾個捕快死得冤,這姓岳的小兒手段狠呢!”貴人淡淡的道。
“司馬大人,此事難斷定,倘若嶽峰真是行兇之人,那傅遊藝也必然完全知曉!這姓傅的主薄年齡和大人您相差無幾,他莫非還斷不了是非曲直?”
貴人微微搖頭,用手輕輕的敲了敲桌面,道:“那這幾個捕快,必為嶽峰所殺!只是他們可能是自己招禍,自己罪有應得!”
“此人殊為不簡單,行事果決果敢,而且設謀用計也十分厲害!瞧瞧這一次武攸敏小兒惹的這事兒,倘若不是此人設謀用計,只怕一個合宮縣留不住這小兒!
他投其所好,博得上司信任,利用上司的嗜好,為自己謀利益,對上他有手段。對下,他明知不可為卻堅持為之,籠絡人心,視兄弟如手足,也是大有手段!這個人我大抵知曉了……”
貴人身後的漢子彎腰低頭道:“能得到大人的如此肯定,也沒枉費我這一番打探!有一件事我稟報大人,在查此人的過程中,吾接觸了姚雲生。
這個姚雲生,非要拉著我做鬥鞠的中人,裁決雙方的勝負,大人您說這中人我能不能做?”
“哈哈!”貴人哈哈大笑,道:“好哇!元芳之名響亮得很,這姚雲生雖是紈絝,可是對蹴鞠的痴迷卻果然是真!
他知道你是一等一的蹴鞠高手,你這中人倘若做不得,誰做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