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頷首，語氣溫柔，帶著就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寵溺。
“七弟，我身子很好，以後若是無事，便儘量少來吧？”燕楓眠望著雁南朝，眼神裡並無多少歉意。
雖是詢問，卻更像是在通知他。
雁南朝深吸一口氣，明白，日後哪怕他再登門，二皇子府，也不會為他敞開大門了。
他嘲弄一笑，“皇兄，你是真被這妖女勾去了心魂嗎？！”
在所有兄弟中，燕楓眠是雁南朝所認為的，對他最沒有威脅力，卻也最淡泊名利，沒有弱點的人。
可現在，雁南朝發現，是他錯了。
若是他當初沒有出意外，雙腿還能行走。如今身為權勢滔天的東宮太子，該是何等的荒唐與昏庸？
燕楓眠淡笑，“七弟，你又何嘗不是呢？”他答非所問。
雁南朝眉頭一皺，張嘴就想問，話到嘴邊，反倒又被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直覺，這個答案，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柳如煙站在一旁，神情悽楚，本就纖弱的身姿，此時更如雨中楊柳，委屈無助。
“二殿下，如煙自問沒有得罪過您，也不曾針對過蘇將軍。反倒是蘇將軍，因為、因為表哥，一直針對我，這您是知道的呀！”
憑什麼到最後，是她被趕出二皇子府。
甚至要上二皇子府的黑名單？
柳如煙清楚，就連雁南朝都能因為蘇胭的一句話，被燕楓眠趕走，那更不用說她了。
莫非，她還能比得上雁南朝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