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妖異的不像話。
囂張，真是太囂張了！
幾乎每一個看著蘇胭的人，腦海裡都第一時間浮現出了這一個詞彙。
偏偏，眾臣小心翼翼地打量仁景帝，本以為他會暴怒。卻發現對方的一雙眼睛，閃爍著精光，就彷彿發現了什麼瑰寶。
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蘇胭。
皇上這是——
起了愛才之意啊！
眾臣心裡一咯噔，那些已經明裡暗裡欺負過蘇家的人，此時更是眼前一黑，有種大禍臨頭的錯覺。
“蘇胭！你怎能下如此重的手！我哥哥是位君子，不屑對女人動手，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如煙攥緊雙拳，望著蘇胭，眼眸裡滿是恨意。
“哦，”蘇胭煩躁的在臺子上踱步，反擊，“那在戰場上，敵人可會因他是君子，而考慮投降，不再屠殺我大燕的將士與百姓？！”
“是他柳鴻文說得，比武場上刀槍無眼，他說錯了，比武時可以點到即止。到現在為止，可曾出過人命？”
蘇胭眯眼，居高臨下的笑，下巴微揚。
“在戰場上，才是真真正正的刀劍無眼，一點失誤都會因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在戰場上，誰會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是君子亦或小人？只要能打敗敵人，保家衛國，那便是個好兵！”
柳如煙被蘇胭說得踉蹌後退，最後無力的摔進椅子裡。
再沒有哪一刻，她能更清晰的認識到，自己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們，此時一個個目光灼灼，驚羨與喜愛，全給了臺上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迎著烈陽，猶如火焰似得女子。
就連女性都如此，更何況男子？
她悄悄抬眸，忍著失落，泫然欲泣的望向雁南朝所在的位置。卻發現，他的視線，從頭到尾，沒有施捨給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