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收了手,將剛剛幾人爭執的事情講了出來,還讓指出了一起的幾個孩子作證。幾個孩子見到這個陣勢有點嚇到了,倒沒人說了假話。
三月爹一聽是這種事情就後悔讓林天講了,他一個孩子自然不知道這種話傳出去的嚴重性,只怪自己沒弄清,不免擔心起了春桃。
話已經傳了出來,三月爹只能儘量讓春桃的名聲好聽點。可還沒等三月爹講話,三月娘就鬧起來了。“天殺的啊!哪個龜孫子嘴這麼碎,春桃一個婦人竟給她安上這樣的罪名,可讓她以後怎麼立足啊!”說著還抹了抹眼睛,看來她也明白這事不好弄。
三月爹立馬接上,緊盯著三全娘。“三全一個孩子,是講不出這種話的。估計是誰說了,讓他聽了去。”
這孩子最親近的不就是家裡人嗎?擺明了就是說家裡的人傳的,可三全娘又不能認,畢竟這種敗壞他人名聲的行為,是會遭到譴責的。
“我…我是不知道誰說了,但是我們家可沒人說。指不定是在村裡玩的時候聽來的,畢竟…這周家媳婦也太招眼了。”
林天本來是講出來,讓大家修理修理這個女人,可沒想到似乎春桃還是被譴責的那個。他有些迷茫的看著周大娘,只見她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她一個女人整日在外面跑來跑去,有些閒話不也是正常的嗎?她要不想人說,就在家裡好好待著呀!亂跑什麼。”這次說話的不是三全娘,而是村裡另一個婦人。
“我看她呀就不是個省心的,之前跟自己的哥哥都斷絕了關係,現在…指不定想禍害誰呢?”說話的人一直盯著周大娘,雖然周大娘低著頭,可也知道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跟你有關係嗎?整日說三道四,當心去了閻王那把你舌頭拔了。”林天看著周大娘近乎怯懦的反應,怒火越燒越旺。當然,生氣的同時把春桃也罵上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既不是我趙家村的人,又不是周家的人,輪的到你說話嗎?”起初這婦人被這麼一個黃口小兒給罵了,委實愣住了,但很快就反擊了回去。
“你…我確實不是周家的人,那又怎樣?我還不能講話嗎?”林天又打量著那婦人,“那你又是什麼人,不會是跟他們一夥來訛錢的吧!”
那婦人就是嘴碎,還真不是要幫誰,見林天這麼說,本想回嘴,可又不想得罪了三月一家,唸叨了一句,便不再講了。
三月爹和三月娘雖說不忿,可又怕跟人吵了傷了和氣,幸好林天站了出來,於是兩人便沒再插手了。見吵完了架,三月爹才說:“好了,說這些幹啥。林天,趕緊把他的手接上。”
見林天要上前,三全娘眼珠轉了轉,擋著了他。我可是來要錢的,不能這麼回去。三全娘認定周家發了,“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想把我兒子的另一隻手弄斷了,我不要他碰,我要去縣城看大夫,我要錢。”
三月爹的眼神暗了暗,隱隱有怒火。“三全娘,雖說這不是斷了,可是這脫臼也不是小事,你要是不早些接回去,恐怕以後都接不回去了。”
“你…你剛剛不是說沒事嗎?”
“這沒事是指及時接回去沒事,可你這一直不接回去,它怎麼能沒事啊!”
“這…”三全娘還在猶豫,三全已經大叫起來,痛哭流涕,好不可憐。“林天,林天,我以後不說春桃了,你快給我接回去。我不要當殘廢,我還要寫字,還要讀書呢!”
三全娘聽了這話,醒悟了,催促著三月爹。“對!對!對!我兒子還要讀書,還要考功名,趙獵戶,你快幫我兒子的手快接回去,快接回去!”
三月爹為難的看著她說:“不是我不幫你,我就能看出是個啥,但是這個怎麼接回去,我就不知道了。”並非是三月爹心存怨恨,不想幫忙,確實是他技術還沒學到,不敢動手。可現在這麼說肯定會讓他試試,他可不像擔責任,還不如說不會。“你去找楊大夫,他應該會、”
“好!”三全拽著三全就要走,被林天攔下了。
“林天!”院裡的長輩包括臘月都有些失望的看著他。三月爹皺著眉頭看他。“你這是幹嘛?”
“我會接,我來吧!這樣一來也就持平了,誰也不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