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就是不知晚上的情況。”
“晚上碼頭的工人都回去了,應該沒什麼人吧!你為何執意要開?”
“就是試試。”春桃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有時候她就是這樣子,不問緣由就去做了。
“好吧!”臘梅將賬本收好,“我記得你之前有在教九月和十月識字,對吧?”
“嗯!”怎麼突然問這個了?春桃疑惑的看著臘梅。
“反正忙的時候只有午間,你要不再教教他們識字?”
“為何?”春桃想不明白臘梅怎麼突然想到了這個。
“他們都是孤兒,不僅渴望家,還渴望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春桃自然看的出來,她自己就是這樣過來的。孤身一人,世間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自己。
春桃眉尖微動,臉上是長久不變的冷漠。“臘梅,我…”
臘梅靜靜的等著春桃說,半響才聽見春桃的聲音。“我…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看見他們,我像看見了自己。我…”我能幫別人,可我…可我幫不了自己啊!
後面的話,春桃說不出來了,緊閉著雙眼,神情悲痛。
她討厭,討厭看見自己的過往,討厭看見從前那個弱小的自己,哪怕是一點點相似的痕跡,她也不要看見,她總是喜歡逃避現實。
春桃盡力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沉著嗓子說:“還是你教吧!有什麼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臘梅不知春桃為何情緒波動如此大,若三月在,她一定會追問。但臘梅不是三月,她做不出逼迫他人自揭傷疤的事來。“好!我看你也累了,回房休息會兒吧!”
“好!”春桃撐起自己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關上門,春桃就癱坐在了地上,屋裡濃墨和丹青立刻圍了過來。
春桃輕輕摸著它們脖子上的毛髮,軟軟的,安撫著自己躁亂的心。
晚上春桃按照原計劃開門了,如她所想,沒什麼人來。
春桃本想收拾一下,自己吃的時候,客人上門了,還是熟人。
春桃沒想到趙大會帶著人來,慌神片刻就恢復了正常。九月和十月跟趙大相熟,主動跟他攀談起來。最先說話的就是九月,隨後是十月。
“趙大叔?你怎麼來了?還有…”
“怎麼中午沒見你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