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問話時,周大娘也出來了,在遠處焦急的看著。三月哭著使勁搖頭,春桃又問:“要錢?”
三月馬上點頭,眼淚掉的更厲害了。“我去拿錢,你別哭了,路上跟我講發生了什麼。”
春桃的聲音很冷,很兇,全然不是平日裡那個風輕雲淡的她。但這樣的春桃卻讓三月找到了安心的感覺,她一走,就蹲在了地上嚎哭。臘梅蹲到三月身邊,輕聲安慰著。
“春桃,你那裡錢夠不夠,不夠娘這裡還有一些。”周大娘快速的回房後,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交給了返回前院的春桃。
春桃懷裡抱著一個沾著泥土的罐子,裡面裝的正是周家一整個冬日的伙食費。她接過周大娘遞來的荷包,“娘,謝謝!”
“說什麼呢!快去吧!”春桃抱著罐子,手緊緊的拽著荷包到了還在哭的三月面前。
“起來,走了。”
眼淚還是氾濫著,但三月已經可以講話了。“好!”
“我也去!”臘梅不放心,也想跟著去。
“人多,你去不方便。你陪著娘,別擔心。”說完,春桃就將手上的荷包塞到三月的懷裡,拽著她跑了。
“哎…”臘梅還來不及說一句話,兩人就跑遠了,只能擔心的看著她們著急的背影。
“誰出事了?怎麼了?”一邊跑,春桃一邊詢問三月具體的情況,多活了幾年,就這點好處,經歷了生死,遇事能相對鎮靜一點。
“我爹,他…他腿斷了。”帶著哭腔,三月憋了半天,才講出來。
“多久了?叫大夫了嗎?”
“剛搬回來,我娘去…去找張大夫了。”
“張大夫?不行,去縣城。”看三月哭的那個模樣,和三月娘慌到去找張大夫這個醫術不怎麼樣的大夫來看,三月爹傷得不輕。
“不行啊!我爹一動就痛。”
“張大夫醫術不好,你要你爹以後不良於行嗎?”
“那…那…我不知道。”
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三月家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內了。兩人不再講話,加快了速度,三月拖著春桃跑進了圍滿村民的小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