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這些不是為你。”
“那…那是為何?你…你今日有…有些奇怪。”
周奎若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昨日多謝。”
昨日?說的是我讓他留下來的事?“昨日發生…發生了何事?”昨天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然他怎麼會變得這麼奇怪。
“昨天發生了什麼,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需要銀子。”
昨日春桃等人離開後周奎若就陪著周大娘在屋裡,周大娘刺繡,他就看書。後來兩人閒聊一會兒,周奎若才發現周大娘不僅身體比以前更差了,言語中透露出自己命不久矣的意思。讓周奎若很是心驚。
之所以不告訴春桃,並不是說他不信任春桃,只是他看出自己孃親有了離世的想法,卻不願意承認,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
哦!”春桃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周奎若不說,她也不會再問,鋪好被子,就準備睡覺了。
周奎若也不再看書,上了床,讓她熄燈。
春桃熄燈閤眼,漸漸地睡意就湧了上來。就在這時突然周奎若說話了。
“娘最近身體不好,我很擔心她。她早年鬱結於心,後來好些了,可這幾日她似乎精神又有些不濟了。”周奎若糾結了許久,還是想找個人說說。
鬱結於心,那就是心病。這種病要治好,可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所需要的銀子更是數不勝數,難怪周奎若願意去做那種有損讀書人體面的事,就連受了侮辱也願意繼續。
“我會努力賺錢的。”這是對周奎若的承諾,也是對他跟自己交心的回報。
“你不緊張的時候是不是就不結巴了?”聽著春桃冷冷的語調周奎若煩躁了許久的心突然靜了下來。
春桃思索著周大娘的事情,突然被周奎若這麼一打擾,楞了一下。“嗯?”
“你怎麼突然面對我,不緊張了?”
“你願意跟我說這件事,可能不是把我當妻子,但至少是把我當朋友了,對吧?”
周奎若沒說話,春桃又說:“我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你對我挺好的,雖然嫌棄我的相貌,但還是願意娶我。相處時,雖然你很容易生氣,我又會讓你做一些你不喜的事,但你從未拿丈夫的權利來壓我。比起我那所謂的親人,你對我很好了。”
我很容易生氣,還不是被你氣的。周奎若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免得破壞這難得的和睦。“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現在你已經是周家的人了,不是嗎?”
“是,他們跟我早沒關係了,只是隨口一說。”
春桃說隨口一說是真的,但周奎若卻覺得那是她掩飾傷痛的表現。於是換了個話題。“可是我娘對你也不錯,你跟她相處的時間也比我長,為什麼你在她的面前還是放不開?”
“沒什麼,只是不習慣吧!”春桃雖然在周奎若的面前放開了一些,但是還沒有達到交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