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臂再生利爪喪屍發出歡愉的吼聲,突然它看向不遠的方向,灰白色的臉上似乎露出了類人的遲疑表情,然後身子在原地一晃消失不見。
大約過了十幾秒的時間不遠處一座座的倉庫被一個高大的身影野蠻的撞開,煙塵四散中一個將近四米高的巨大身影來到了,先前利爪喪屍的站立出,巨大身影肌肉虯結,面板呈暗青色雙臂非常的粗壯,正是l市軍方臨時營地的深淵者喪屍。
深淵者喪屍看到地上的兩截變異喪屍狗的殘屍與狗頭,發出極其憤怒的吼叫,它一把抓起變異喪屍狗的狗頭,張開大嘴竟然將整個狗頭吞進了肚子,然後身子一躍離開了現場。
此時的我並不知道l市軍方臨時營地發生的一切,我正在領著人巡查這小島。
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早已經過了飯點的時間,然而中心區的臨時飯堂依舊圍滿了人,這些人都是還沒有吃到早飯的倖存者。
一大鍋的白米粥被人抬到了掌勺主廚的面前,掌勺主廚的身邊還放著一桶的醃鹹菜,周圍的倖存者們將大廚圍住,他們墊著腳尖,伸著脖子望著大鍋裡乳白色的米粥和桶裡的醃鹹菜,全部不停的吞嚥著口水。
掌勺大廚看著自己被人圍住,而他身邊的倖存者們正在亂哄哄的交談著,這種亂哄哄的場景讓掌勺大廚很是不悅,他揮動手裡的鐵勺大罵道:“你們他孃的別吵吵了,一個個的都不想吃早飯了是嗎?趕緊給老子排隊去,不排隊的都沒有飯吃。”
圍聚的倖存者們聽到不排隊沒有飯吃立刻全部嚇得爭先恐後的去排隊,這些一輩子也就明兵訓練和學校軍訓的倖存者們在沒有人指揮的情況下神奇的站成幾列排好隊,幾個隊伍的前後寬度居然完全一樣。
掌勺大廚看到隊伍排好滿意的點點頭,開始招呼著倖存者們上前打飯。
一隻大碗遞了過來,照燒大廚接過大碗,鐵勺在鍋中輕輕一撈,一大勺的白米粥倒進大碗裡,接著拿起一個小勺在鹹菜桶裡老了一小勺鹹菜放進大碗裡,一名倖存者伸出雙手接過大碗,千恩萬謝的鞠躬,掌勺大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下一個!”
打飯的隊伍緩慢的進行著,倖存者們有條不紊的排著隊,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一個身材瘦小面板黝黑的男孩走上前來。
男孩的身板身瘦弱,胸前的兩排肋骨很是明顯,雙眼與臉上雙頰深深的凹陷,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包著人皮的人形骷髏,稚嫩的臉上帶著欣喜的笑,他兩步上前剛剛舉起手中的大碗,身後一隻大手就抓在他的肩頭上,大手發力猝不及防的男孩被大手一下扯到一邊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大碗也摔了個稀碎。
這是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媽的!磨磨唧唧的你當著老子打飯了。”
說話的是一個留著光頭的高個男人,男人同樣消瘦,但即使這樣也明顯比男孩強壯太多。
男孩跪在地上看著摔得稀碎的大碗,失聲痛哭起來,沒了碗他可就領不到白米飯
粥了,他又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高個男人看著痛苦的男孩撇了撇嘴,然後若無其事的一部跨上前將自己的大碗遞給了掌勺大廚。
掌勺大廚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地上的男孩搖了搖頭然後面無表情的繼續給高個男人盛飯。
米粥盛好,高個男人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香噴噴的米粥,扭頭不削的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哭泣的男孩,抬腳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一句大喝喊住高個男人。
我從人群中走出來到還在地上哭泣的男孩身邊,伸出手將男孩扶了起來,替他拍打掉了身上的泥土。
“你誰呀?叫住我幹什麼?”高個男人不認識我,可他一眼就看到了我身上的軍裝也不敢太放肆,不過他也不害怕,因為他在守衛隊有靠山,他的哥哥是守衛隊的人。
我沒有回答高個男人的問題,而是面色陰沉的道:“從今天起米粥不在無償供給你,想要吃飯就去給老子修圍牆,食物按最低標準配備。”
高個男人聽了臉色一變他大聲的道:“憑什麼?我告訴你我哥哥可是守衛隊的人!”
我的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怪不得這個傢伙這麼囂張原來是有靠山呀。
“很好!從今天起你哥哥從守衛隊除名了,以後再也不准他加入守衛隊,你們兩個一塊去給我修圍牆。”
我的話讓高個男人如墜冰窖,他知道自己是闖禍了,能一言開除他哥哥的人身份又怎麼會一般呢,他再也捧不住手裡盛滿米粥的大碗,手一抖大碗丟在地上摔了個稀碎,乳白色的米粥也撒了一地。
“不……不要呀,這位長官我知道錯了,我也不敢了,請您饒了我吧!這件事情不管我哥哥的事。”
高個男人害怕極了,他哥哥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進入守衛隊的,這才進入守衛隊還沒兩天,就被自己連累的開除守衛隊,他哥哥知道後一定會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