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卡在公路上的小鎮,小鎮有些老舊,透著一股破敗的氣象,各種殘損的農用車與摩托車在公路上形成一堆堆障礙物。
公路從小鎮子正中心穿過,將整個小鎮分成不規則的兩半,凌亂的建築間是無數的喪屍在蹣跚地遊蕩著,不時有喪屍踢翻了路邊的空瓶子與爛鐵塊發出叮噹的響聲。
每當有異響聲傳出的時候,遊蕩的喪屍們就像無聊之極的閒人們一起向響聲傳來的地方圍了過去,等到它們在那邊探頭探腦沒有發現什麼動靜之後就陸續散開,可是等到響聲再次傳來,它們又不斷地重複著先前的動作,一次一次樂此不疲。
公路一側的一家小超市內,一個十八歲不到的邋遢年輕男孩將一個喝乾淨的可樂瓶丟在地上,發出昂“哐當”的聲音。
“你小聲點,萬一把喪屍引過來就不好了!”旁邊是一個穿著破爛警服的男子出聲提醒道,這個穿著破爛警服的男子要比丟可樂瓶的男孩大上近十歲,大概在二十七八的樣子。
“李警官,你的膽子也太小了吧?這家超市裝了防盜門,我看過了這防盜門是高階貨,憑外面的那幾只喪屍是拿這防盜門沒辦法的。”
警服男子聽到邋遢男子的話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皺起眉頭,:“高越你還年輕,你不應該學習這些偷雞貓狗的本事,你要做的是好好學習上大學,將來做一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
“得!李警官你收起你的這些大道理吧,沒有我這偷雞貓狗的本事,咱倆早被喪屍吃掉或者餓死了,至於上大學您醒醒吧,現在是世界末日。”叫高越的男子道。
“不!我相信國家,相信政府一定會解決這場災難的,一切都會迴歸正軌的。”李警官斬釘截鐵的道。
“迴歸正軌?哈哈!李警官三個月了,災難都爆發三個月了,死了好多的人,要是國家還在早就派出營救對了,沒了!什麼都沒了!”
高越的話如一記記大錘敲在李警官的心房,讓他原本堅毅的臉變得蒼白,變得死灰,災難爆發三個月了,其實他知道要是國家還在是不可能遲遲沒有音信的,只是它不想承認,養他育他的國家就這麼沒了。
李警官靠在牆壁上閉上眼睛,眼角有淚水滑落,他回想著三個月裡發生的一件件的事情。
李警官原名叫李正遠,今年二十八歲,他原先是L市局的一個年輕的警員,他為人正直,滿腔熱血,嫉惡如仇。
但是就是因為他太正義,所以他不討上級和同事的喜歡,一次值班當中他撞見了上級收受賄賂,上級為了掩蓋收受賄賂的事情先是賄賂再是威脅,最後將他從市裡調到了縣裡。
在縣裡他也不安分當面揭穿了縣級領導包養小三的事情,縣級領導雖然被查辦了,他也再次被下放到鄉里,到了鄉里同事們都躲著他不願意和他過多接觸,鄉領導乾脆讓他當起了片警,每天風吹日曬的,李正遠對於這個安排並沒有不滿,反而樂在其中,他一直堅持自己的信念當一名人民公僕就是要為人民無私的服務。
他的堅持不是沒有效果,一些同樣懷穿著熱血與正義的新成員加入了他,奈何人是要向現實低頭的,幾經挫折後他又變成了一個人,直到末日爆發的當天他依舊貫徹這自己的信念。
高越就是他在末日當天追捕的未成年小偷,高越今年還不到十八歲,他的父親是個不務正業的混混,母親是個失足婦女,他沒有受過高等教育,從小就吃盡苦頭,所以在他的信條裡沒有正直與正義,他坑蒙拐騙,他偷雞貓狗,就只是為了活的好一些。
他很聰明跟一個老鎖匠學習了開鎖,有了這門技術他一發不可收拾,到處的流竄開鎖偷東西,大的城市他不敢去,只能在鄉鎮或者小村裡作案,在一次開啟一家農戶的鎖門時他被巡邏的李正遠發現了,兩人一追一逃跑出了人口密集的鄉鎮,恰巧病毒爆發,這讓兩人躲過一劫。
“咔嚓!”一陣剎車的聲音傳來,驚動了兩人,高越爬起身透過小超市的窗戶縫隙向外看去,他看到小超市不遠處的五層小樓處有一輛越野車停了下來,四個身穿黑色衣服手持步槍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三兩下就將街道上的十幾只喪屍解決了。
我兩名招呼道:“你們兩個跟我上樓棟看看遠處有沒有屍潮,李凱你守在這裡看著車!”
李凱點頭稱是,我則領著兩名隊員進入了五層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