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慶幸,他滿足,做人真的不能太貪,做人苦,做一個末日掙扎的人更苦,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
槍聲響起,頭顱炸開,四散的血液噴濺道更遠的牆壁上,無頭的屍體不倒,依然跪立,似乎是對著人世間還有一絲的渴望。
第二組隊員離去,第三組隊員看向最後一個男子,這個男子個頭最小,也最瘦弱,看上去是膽子最小的一個,他沒有先前男人的坦然,也沒有第一個男人對生的勇氣,他橫躺在地面上,身體縮成一個球,在他身下,一灘水漬慢慢滲進泥土。
“呸!”身旁的隊員啐了他一口,臉上全是鄙夷,隊員伸出一隻手想要將男人拉起跪好,男人拼命的在地上掙扎打滾,泥頭,尿漬,大片大片的塵土沾的他全身都是。
隊員有些無語的看著男人,思量著該抓他哪裡好,打量幾下,隊員見他的頭髮還沒沾上泥土與尿漬,雖然他的頭髮也不是很乾淨,油膩膩的樣子,但總比其他地方好。
“啊……饒命……饒命……爺爺,你們都是我爺爺,求你們放了我,我給你做牛做馬……”
隊員根本不聽男人的求饒,扯住男人的頭髮就想將他拎起來,男人不顧頭皮的巨疼,在地面翻騰,眼淚鼻涕一起落下,嘴裡喊著求饒的話。
持槍的隊員看不下去了,他朝還在抓地上男人的隊員揮了揮手,那名隊員點點頭放棄男人轉身走開。
感覺到身邊沒了動靜的男人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背後傳來拉槍栓上膛的聲音,他扭過頭,看見那名持槍的隊員正端著槍瞄準他。
男人驚恐的雙眼瞪到了極致,只要隊員扣動扳機,他就完蛋了,突然間,他腦中想起一件事或許可以救他一命,他大喊著:
“不要殺我!我知道哪裡有武器,我知道哪裡有武器……”
男人被重新扔到我面前,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被鮮血與泥土弄得髒兮兮的男人,忍不住捂住口鼻,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髒了,身上還有尿搔味兒。
“你誰你知道哪裡有武器,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將將你活活餵了喪屍。”
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本來是沒有心思多望一眼,聽到他說知道武器,我也是隨口問問,因為這是我找到的第二個知道哪裡有武器的人了,這年頭武器那麼好找嗎?
剛才是真的把男人嚇慘了,他被扔到我的面前,頭也不抬跪伏在地上顫抖,兩隻耳朵卻豎的高高的,聽到我的發問,嘴皮子翻動間,說了一大堆的話:
“我真的知道,我說的不是一般的武器,我說的是大炮,好幾門大炮。”
我聽到這裡,心中一突,要是男人說的是真的,那他豈不是發了。
大炮呀用來對付喪屍潮的利器呀,比之黃飛虎說的步兵戰車可要來的實際的多,就算現在給他一輛步兵戰車他也不會開,不是嗎?但是大炮就不同了有了兩名偵察連的精英我就不信還教不會手下的人。
“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我並沒有被得知大炮的訊息而衝昏頭腦,繼續審問著男人。
男人掙扎了幾下,似乎是要從身上掏什麼東西,我朝兩個隊員試了個眼色,兩名隊員只得硬著頭皮忍著男人身上的搔臭,將他扒了個精光。
一個瞄準鏡被隊員們搜了出來,我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黑黝黝髒呼呼的瞄準鏡,心裡做著天人交戰是不是該下手拿起來看一看。
忽然我看到路過的正在和隊員們有說有笑的孫小龍,眼睛一亮,“那個誰?小龍呀,你過來一下!”
孫小龍看到我在招呼他,和隊員們說了些什麼就笑嘻嘻的跑了過來。“胡排有事呀?”
“嗯!有事!你給看看這是個什麼武器上的瞄準鏡。”我沒好意思去看孫小龍就低著頭莊深沉。
孫小龍看著隊員手裡捧著的瞄準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他孃的瞄準鏡怎麼被霍霍城這個樣子,他總算是明白我為什麼叫他過來來鑑別瞄準鏡了。
不過孫小龍也沒說什麼,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捏起了瞄準鏡仔細的端詳起來,“這好像是93式60毫米迫擊炮的瞄準鏡,我在連隊的時候曾經見過,胡排你從哪裡搞來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男人,“是從這個傢伙身上搜出來的,他說他知道哪裡有大炮。”
“他看到的應該是小口徑的迫擊炮!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大口徑火炮。”孫小龍翻著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