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眼眶微紅的抬手,“給她一些時間。”
護士這才無聲的離開病房。
祁言拿了手帕幾次想要給她擦一擦眼淚,他卻靠都不敢靠近,無助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絕望痛苦。
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多留一個心眼。
昨天的事情鬧得太大了,蔣英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初初,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阿姨,這才讓有的人有機可趁。”祁言愧疚的說。
溫以初沉寂在自己的悲傷中,哪裡聽得到祁言的話。
她恨!恨那個讓母親活生生痛苦而死的人!
她難受,因為從此以後,她的生活沒有了支撐。
母親的離開,像是從她的心上剜去了一塊肉,讓她痛不欲生。
嗒嗒,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
溫啟生和蔣英一臉沉重的走來。
祁言看著溫啟生身邊的蔣英,“除去家屬,沒有人有資格邁過這個門。”
蔣英抬頭看著祁言,冷冽的笑,“你這個醫生閒事管得還真寬。這是我們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溫啟生怒瞪了一眼蔣英,目光落在祁言的身上,“閉嘴!也不怕丟人。”
蔣英被溫啟生喝得縮了縮脖子,可看著病房裡的一幕,嘴角劃開一抹殘忍的笑容,昨天她加諸在芸兒身上的,她總算是痛快的報復回來了。
溫啟生真的沒有想到她會走得那麼突然,走到溫以初的身後,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他不禁心生了幾分心疼。
昨天她的婚禮上,她的未婚夫和妹妹搞在一起。
今天她的母親又去逝,她怎麼承受得住這個打擊。
溫啟生站在那裡,眼睛脹得難受,卻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她,手顫抖的落在她的後背上,“初初,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