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有任何辦法,九十九跪都過來了,就差最後一哆嗦,總不能慫吧?
對於木森堅持繼續前行,隗清和滿陽澤沒有任何意見,他們滿臉風輕雲淡,彷彿是在去赴一場晚宴。
他們把木森護衛在身後,這讓木森特別感動。
然後木森先是被一顆黑色的果實給感染,整條左臂都變成了黑色。再是被一株草把左腳勒斷,變成了跛子,還有他的胸口、腹部、大腿……
總之,他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是傷,就像是被一百個彪形大漢輪番蹂躪一般,看上去格外悽慘。
隗清和滿陽澤比木森受的傷更重,他們身上的氣勢已洩,就像是原本熊熊燃燒的火炬被狂風吹成了顫抖將熄的蠟燭。他們身上的法器秘寶也大多不堪使用,陷入休眠期或者直接損壞。
“先生,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當隗清的兩條大腿被一根忽然躍起的藤蔓給齊根斬斷後,他微笑著對木森說道。
木森二話沒說,照著隗清沒有受傷的後腦勺拍了一下,“屁話!”
說完也不給隗清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把隗清抗在身上。木森此時也虛弱到幾點,他背上隗清的那一瞬,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先生,你放我下來,揹著我這個累贅,你和老滿是到不了浩瀚花那的。”被木森背在身上的隗清急道。
“到不了,那就一起死好了。”木森很平靜地說道。
隗清的身軀驀地僵硬,然後又瞬間柔軟,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而滿陽澤哈哈大笑,“這才是我們的先生!”
隗清的眼角微潤,是啊,這才是我們的先生,那個我們願意為之赴湯蹈火、即便九死未悔的先生。
“笑個毛線,還不如留點力氣去抵抗危險呢!”木森沒好氣地對滿陽澤說道。
滿陽澤依舊在笑,他抹了抹滿臉的泥汙,結果臉上越摸越黑,最終,只有他的牙齒還閃爍著亮光。
“先生,沒想到最後我們要死在一起,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我們黃泉路上繼續並肩。”滿陽澤說到死,完全沒有悲傷和畏懼,反而夾雜著幾絲灑脫。
“滾蛋,我們誰都不會死,我們還要禍害,呸!我們還要拯救蠻荒呢!”木森對著滿陽澤呸了一聲,然後傳音給槐夏,“我夏,怎麼樣了?要是還不行,我真的要跟老滿、老隗他們死在一起了。”
“和他們死在一起不好嗎?”槐夏問道。
木森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槐夏的問題,雖說‘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是很豪邁,但能活誰想死呢?
交一群朋友兄弟,是想更好地活下去,而不是一起赴死。這個定論很嚴肅,千萬不要搞混。就像你找一個愛人,並不是為TA委屈求全,改變自己的世界,而是兩個人一起去看更好的世界。
“夏,你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夏了。”木森有些憂愁地對槐夏說道。
“那我給你翡翠果你是不是也不吃?”槐夏輕快地笑道。
木森立馬變了顏色,“我夏在我心中一直是那株青翠欲滴,搖擺時光的槐樹,就算滄海桑田,全天下都在變,你也不會變。”
“唉,小子啊,我什麼時候能有你這麼優秀?”小刀忽然插話道,這段時間小刀一直在抓緊恢復,很少說話。
“我優秀嗎?”木森問道,但雖然是疑問句,但話裡話外都是滿滿的自豪與驕傲。
“獨秀!”小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