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以前一直奉行著以和為貴,沒和誰結過私仇,所以在圈裡的人緣兒也算不錯。
可是,這段時間她的經歷讓她知道,打蛇要打七寸,斬草要除根,就算不行也要避免和那些結仇的人接觸。
就像讓自己一命嗚呼的那杯紅酒,亦或者是和白馥柔的恩怨。
可是,她這樣做就是一定對的嗎?也許事情不用走到公訴那個地步。
她今天一天都在煩惱這個問題。
說來也奇怪,什麼時候需要把慈悲心腸和容忍他人欺負自己放在一起比較了?
當天晚上,江笙玖在家聯絡到一些律師想諮詢一下這方面的事情,忽然接到同安那邊的電話。
電話是同安那邊的老師打來的,這學期是高三最後的衝刺階段,同安的基礎太差,為了全身心的投入學習,就申請住校了。
雖然在週末也會擠時間配合江笙玖錄歌,可是高強度的作息讓他撐到現在實在是吃不消了。
同安的通訊錄裡只有江笙玖,學校那邊的值班老師在發現同安發高燒後也就打給了江笙玖,讓她趕緊到學校的醫務室來看一下,如果燒實在是退不下來的話就送去醫院比較好。
江笙玖這段時間也是忙的夠嗆,沒想到他正在緊張的高三階段,平時看他溫順的樣子還以為他沒什麼壓力,誰知道這個孩子在自己死扛著。
臨印在客廳處理著事情,看見江笙玖披了件外套出來問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江笙玖她還沒考駕照,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打車也不方便,只好把臨印給拉了起來陪他一起過去。
等到學校醫務室的時候,只有一個值班老師陪在同安身邊,而同安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額頭上貼著退燒貼,臉色很紅。
“現在同安怎麼樣?燒退下了嗎?要不要去醫院?”江笙玖急忙問值班老師。
值班老師是新來的代課老師,他現在已經很困了,而且明早五六點還要起來跟早讀,能撐到現在等江笙玖過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不過因為同安最近的努力確實是他們這些老師有目共睹的,也就把同安的事情詳細的給她說了。
“今天晚上上晚自修的時候才發現他生病的,最近同安給自己的壓力太大,而且要追趕之前留下的課程。而且聽他的室友說他每天晚上都要學習到兩三點。
我希望你做姐姐的可以好好關心下同安,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還是身體要緊。他吃了退燒藥,不過剛才量體溫還是有些低燒,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把同安送醫院看一看,最好做一下檢檢視看最近是不是營養不良吧。”
江笙玖知道這個老師誤會了同安和自己的關係,當下也沒解釋,給老師說下想帶同安去醫院的意願,這個老師也簽了一張請假條也就放行了。
臨印就是過來當苦力的,架著睡的迷迷糊糊的同安就往外走,江笙玖怕同安被風吹著還給這邊的值班老師借了一床薄被子包著同安。
值班老師進入這個貴族學校,好看的有錢的人也見了不少,所以剛開始看見未施粉黛的江笙玖愣了片刻也就回過神來了,之後也顧著說同安的事情沒注意到江笙玖身後站著的人。
最後等到江笙玖身後那個男人把同安帶走,他好像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的面容好像有點兒熟悉.............
江笙玖其實沒有故意想隱瞞她和臨印現在的關係,順其自然嘛,公開也好,不公開也好,其實對於當事人並沒有什麼影響,反倒是公開之後,他們之間的事情總會成為【不相干】的別人嘴裡的談資。
臨印開車,直接把同安送去了他一直去的私立醫院,也直接安排了醫生來看下同安的情況。
江笙玖一直陪在同安身邊,她沒有見過同安像現在這樣虛弱的像小貓似得,手一直緊緊著抓著被單。
江笙玖看著同安的手,如一般少年一樣,骨節分明,青紫色的血管透過白的幾乎透明的面板顯現出來,似乎能看見裡面的血液在不斷流動。同安的手指比少年的更加纖細,比女生的手還要細嫩。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把自己的手放在同安的手上,此時的她心裡充滿了愧疚感。
因為她的拍攝計劃,週末把他和溫婷月聚在一起熟悉內容,卻忘記了他現在最主要的是學業,而且她還和他做了約定,讓他也考上滬城大學的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