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值得你放棄那麼多東西嗎?”江笙玖看見他手腕上戴的表,價值不菲。
有時候,一個表就能顯示一個男人所處於的地位階層。
表的價格,款式,還有品牌。
它如同女人的高跟鞋或者首飾,是給別人認識自己的一個通道。
也是故意給人留下一種帶有特定標籤的第一印象。
“她值得?她不值得?呵呵,我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嗎?”他嘁笑一聲,反而看了一眼江笙玖,感嘆道:“幾個月不見,你倒是成熟了不少。”
江笙玖並不認得他的臉,只能憑藉自己漏洞百出的推斷猜測他的身份。
白馥柔的情夫?而且身份地位不低,但是她卻沒有在任何報紙雜誌上見過他的照片。
跟江建城又是什麼關係?江建城的生日宴會上並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他為什麼要針對自己?難道是白馥柔對他下的命令?
可是自己這段時間都沒有接觸到白馥柔,她突然發難是為了什麼?
“謝謝誇獎,還感謝上次您的不殺之恩。”江笙玖說道。
上一次不管怎麼說,他們是要透過第三方處理掉自己。
這樣雖然麻煩,可勝在手腳乾淨,可是卻出了一點岔子。
“不必感謝。上次是我膽小了點,要是按照小柔的想法,你現在估計還在黃浦江裡飄著。”
江笙玖一想到那種場景就全身冰冷。
可是,他沒說錯,以前的江笙玖確實是死了。
“啊!”江笙玖的心口忽然一陣劇烈的悸痛,心就像被狠狠的咬了一口,血肉分離的痛楚一下子讓江笙玖嘶叫出來。
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服倒在後座上,掙扎,嘶吼,卻絲毫不能減輕她的痛楚。
為什麼會這樣?
她之前有過心悸的感覺可都沒這次這麼強烈。
難道以前的江笙玖還沒完全消失嗎?
她要告訴自己什麼?
江笙玖手握成拳狠狠的錘著自己的心口,面目猙獰,額頭上佈滿汗水,滴落在皮製座椅上。
男人以為江笙玖在演戲,不再看她,不再說話腳下繼續踩著油門,車子急速行駛。
車速很快,穿過氣流的簇簇聲響。
江笙玖依舊在吼叫,忽然,一道白光忽然劈過她腦海。
她整個身子忽然僵住,嘶喊聲也猝然而止,心悸一下子消失掉,腦海裡出現一張一張照片。
一個穿著白色襯衫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清秀男子抱起一個小女孩,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春天抽芽的青草樹木,讓人不自覺地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