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平凡的一天,寒風凜冽,陽光照著白雪,大地上一片刺眼的白。
一輛紅色皮卡緩緩停下,託格森下了車,背後跟著的是阿里爾,他剛帶著他去巡邏。
“支隊長要不要一起打會兒遊戲?”阿里爾問他。
託格森搖了搖頭,“你去吧,我去活動中心坐會兒。”
除了社群中心的遊戲室,活動中心是最受歡迎的地方。託格森要了一杯咖啡,一塊披薩,陽光透過玻璃灑在身上,暖暖的。如果時間允許,託格森能在這裡坐上一下午。
可能是休假剛來的緣故,一時半會兒難以適應極晝,最近他有些失眠,總覺得還未到睡覺的時間。不過這個地方非常好,有咖啡和披薩,陽光和沙發,最重要的是還有漂亮的廚師長。身下是軟軟的沙發,身上是暖暖的陽光,盯著廚師長的眼睛不受控制閉合,這裡總能很好地解決他的失眠。
一隻吸血蟲從面前嗡嗡飛過,託格森一臉死氣地盯著它,手都懶得抬。
有人走過來用電網網住吸血蟲,一絲銀色弧光閃過,冒出一縷白煙。
就要闔上的眼皮猛地抬起,託格森條件反射地坐直了身體,不過抬頭看了一眼後又立刻萎靡下來,仰頭靠在沙發上。
“啊~愛麗緹啊!”
廚師長愛麗緹在對面坐下,看了眼一口沒動的咖啡和只咬了一口的披薩,“這麼困,怎麼不回宿舍睡?”
“我也想啊!”託格森揉了揉眼,“可誰敢跟上校作對?不喜歡他也不能不要年終獎啊!”
“因為來客的緣故?”
“是啊!從蘇格蘭來的一批學校的乖寶寶,也不知道不在學校裡好好讀書讀書來這荒蕪人煙的冰天雪地幹什麼?來頭到是不小,上頭交代要儘量配合他們但不能過於干涉,給他們幫助卻不能知道做什麼,真是夠奇怪。還記得阿克琉斯嗎?上級唯一一次下令禁止防範的人,沒來兩天就開飛機撞上了冰山,結果最後怪罪下來反說我們缺少保護。”
“我記得上次好像也是你負責阿克琉斯吧?”
託格森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滿臉寫著難受。“沒錯,是我。我懷疑上校是在報復上次聖誕節我喝醉後罵他的事,他可真小肚雞腸,難怪看不住自家老婆。”
“上校,您來啦!”愛麗緹突然站了起來,行軍禮。
託格森猛地站起來,右腳往左腳一靠,抬起的手臂卻僵硬在空中。
“咯咯咯!難怪上校報復你!”愛麗緹坐了下來,眼都笑彎了。
託格森也笑了,他走到對面,在愛麗緹一臉茫然中附下身單手撐在愛麗緹身後的沙發上,他緊緊地盯著愛麗緹躲閃的眼,任她慌亂的鼻息吐在自己臉上。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託格森覺得似乎聽到愛麗緹小鹿亂撞般的心跳。
“你、你幹什麼?”愛麗緹紅了臉,說話也支支吾吾。
“你覺得我在幹什麼呢?”託格森拿鼻尖輕輕噌著愛麗緹的鼻尖,愛麗緹的身體緊緊地靠著沙發,一動也不敢動,他就是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