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新的設計方案比石文華的要更細緻，區域劃分也更明顯，很多細節都考慮到了，但顯然，最佳化後的方案也並沒有讓蘇半夏滿意。
卓言卿餘光看向蘇半夏，明白她的意思，當即笑著點頭，“好，除了實驗室，我們來說一下生產車間……”
一整個下午，幾人都耗在辦公室中，小莊的茶水都換了幾次了，窗外路燈亮起，向新才收起設計稿。
說到自己的專業領域，向新不知飢渴，嘴唇都乾的起皮，眼睛卻亮晶晶的，“我們設計院的設計已經說完了。”
“好，請你們二位稍等，我和半夏商量商量。”
向新和石文華連連點頭表示理解。
蘇半夏被卓言卿牽到一旁的辦公室裡，輕聲道：“我看你一直皺著眉頭，是都不滿意嗎？”
卓言卿皺眉繼續，“洪大哥給我介紹的這兩家設計院是京城排名前三的，有很豐富的工廠設計經驗。”
蘇半夏無奈嘆氣，“是不滿意，但不是他們的問題。”
是她草率了。
這不是後世，而是很多資源沒被開發的八十年代，受材料、機器等各方面的限制，實驗室根本無法達到她所要的結果。
“向新和石文華側重點各不相同，兩相對比，向新實驗室的設計會更嚴謹一些。”
“我也這麼認為。”卓言卿斟酌道，“石文華的設計太形式主義，公司大門，辦公樓都設計的很精細，但對實驗室的設計就很簡陋。”
蘇半夏很贊同的點點頭，建築設計的理念是要融合僱主的要求，石文華的設計的確附和卓言卿最先提出的要求，但卻沒考慮到實驗室和生產車間的重要性。
反觀向新，生物實驗室他之前也並未接觸，但他能想到向別人請教，儘管結局不盡人意，但起碼態度很端正。
蘇半夏就向新的計劃提出了些建設性的意見，以及自己預期想要達到的結果。
“我對材料一竅不通，不知道現有的材料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但我剛才提的這幾點，儘可能接近。”蘇半夏提議道，“你最好能找一個之前接觸過這兩方面的人仔細瞭解。”
卓言卿沉默片刻後點頭，“我知道了。”
直到這時卓言卿才意識到，他之前對實驗室提出的幾項要求是多麼浮於表面，“今天還好將你帶過來了。”
蘇半夏正想說話就感覺頭被輕輕拍了拍，卓言卿道：“我去和他們說，你在辦公室等我一下。”
不等她抗議，卓言卿就轉身走了出去，直到辦公室門關上，蘇半夏才朝著她揮了揮拳頭，隨即轉身打量起這件辦公室。
和會議室的肅穆裝修不同，卓言卿的辦公室相當簡陋，一個大的辦公桌，兩張椅子，背後一個大大地書櫃，上面整齊擺放著檔案和書籍。
蘇半夏微微搖頭，“也放心讓我單獨待在辦公室這麼機密的地方。”
她揹著手抬頭看書架，這才發現這些書籍按照名字的首字母，排放的整整齊齊。
蘇半夏食指輕點，墊著腳抽出一本書，坐在椅子上隨意翻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