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小姑娘呢?還能正常上學嗎?”
換做別人,遇到這麼大的事情,可能會轉學,可能會休學一年調整心情,但那是姜黎玫,不穿鎧甲也能戰鬥的姜黎玫。
“據說她爸媽早就想送她出國,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但她偏不,她要在學校找到所有受過騷擾的女生,聯合起來,起訴周海旭。”
任尋說到這,自己也愣了一下,他看向任遇,後者面色鎮定吃著飯,好像根本沒在聽。
他終於明白了,任遇何止是想讓周海旭退學?那些證據,分明就是支援姜黎玫用法律懲罰小人。
乖孩子對付起人來,又穩又狠。
“哦對了,姜黎玫她爸媽也是安城做實業的,好像很有名......盛林集團?爸你聽過嗎?”
任父聞言,擱下手裡茶杯,思索了一番:“老盛?沒聽說他有女兒啊。”
“重組家庭唄,姜黎玫姓姜,她爸姓盛。”任尋一副早窺得機密的表情:“爸,盛林是很厲害嗎?”
“沒禮貌,那是長輩。”
“哦,盛叔叔,盛叔叔他們家做什麼實業?”
......
飯畢,阿姨端上飯後水果,是今年新茬下來的草莓,水靈靈的,任遇沒吃,撂下筷子就回了房間。
任母喊他:“任遇,來吃點水果再學習。”
任遇搖搖頭,把光碟裡英語聽力的音量調高了些,足以蓋過樓下的聊天聲,片刻,又心煩氣躁地直接卸掉了光碟。
房間重新歸於寂靜。
他並不想了解姜黎玫的家庭,但又貪心地不想錯過有關她的任何細節。
相比之下,任尋更加坦蕩,他對姜黎玫起了好奇心。
模糊的聊天聲傳到二樓,任遇靠在門口靜靜地聽。
任尋說,姜黎玫在整件事情中沒有表現出一絲小女生的嬌氣,甚至和學校和警察的交涉,都是由她自己出面,從來沒有躲在父母身後,如今又強硬地要求懲罰周海旭,全都是她的主意。
任尋說,姜黎玫看著嬌嬌瘦瘦,但渾身都是勁兒勁兒的,面對著學校和周海旭父母的調解,梗著脖子,就是不服。
不似她的名字。
她像黃沙裡的芨芨草,不像嬌養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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