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簡的臉頓時燙了起來。
完了。
她側頭，悄悄給舒染一個眼神，示意她先走，不要等自己。舒染看了看餘簡，再看了看何老師，一把拉起書包朝外邊走去。
餘簡故意收拾的很慢，因為她知道何老師要找自己。
當了快兩年的英語課代表，對於自家英語老師的每一個眼神，餘簡都已經心神領會了。
當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時，一直站在講臺旁邊批改差生重默的何老師突然抬頭，對旁邊重默的學生們擺擺手：“你們回去吧，明天把重默交上來。”
“老師再見。”那些學生們欣喜若狂，恨不得兩步並一步地走回自己座位，以最快的速度走出了教室。
“餘簡，你過來。”何老師繼續批改著差生的重默，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感。
餘簡依言走了過去。
她的心裡撲騰撲騰直跳，跳得很快很快，就彷彿一隻驚醒了天敵的兔子。
“聽說你最近很不得了啊，談男朋友了？”何老師放下紅筆，抬頭看著餘簡，微微一笑。
果然是這個。
餘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說話。
“走吧，帶我去看看初三二班的顧言，是什麼貨色，竟然能把我們餘簡給迷得神魂顛倒的。”何老師的笑意慢慢變淡，她突然站起來，往教室外走去。
餘簡始終低著頭，揹著書包默不作聲地跟著何老師走出去。
拐角處的樓上，有一陣嚴厲的訓斥聲。
何老師帶著餘簡走上去，故作誇張地說：“喲，這就是顧言啊，長得這麼好看，怪不得能把我們家餘簡給追到。”
聽到顧言的名字，餘簡偷偷抬頭瞧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
他的嘴角邊還有一塊淤青，頭髮有些凌亂，目光裡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不耐煩。
當時男廁所裡除了進去小解的，幾乎都是顧言的兄弟。唯一能打他的人，就只有曹子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