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福殿內,眾人紛紛咂舌,隨著那宮女手指的方向,看向遺珠。
慕容聖目光一緊,看向那宮女時,眸底劃過殘忍的殺意。
不待開口,身旁的賢妃已經尖叫起來,“賤婢,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
那宮女連連點頭,指著慕容璽和遺珠控訴道:“啟稟賢妃娘娘,一切都是九公主指使奴婢這麼做的。”
眾人譁然,驚訝的看向正在吃美食的遺珠。
然而此時被指著的人兒,卻是看不出半分被舉報的難堪之色。
說實在的,她雖是知道這場戲是安排自己上來的,但萬萬都沒想過,這常寧居然會不在場時就開始了。
莫不是這事情不是她弄起的?
遺珠偏頭,看了眼身旁的慕容璽。
像是有所響應般的,慕容璽也偏頭看向遺珠。
四目相對,遺珠清楚看到慕容璽眼底劃過一抹戾色。她知道,他是動怒了!
那廂,宮女還在拼命詆譭遺珠。
她振振有詞的說:“午後那會兒,大家都在御花園賞花。奴婢當時尿急,去了趟茅廁,結果朝回走時撞見九公主。九公主攔住奴婢,逼迫奴婢偷竊賢妃娘娘身上的珍珠項鍊……”
“一派胡言!”那宮女話還沒說完,就被於皇后憤怒的打斷了話。
於皇后厲聲呵斥道:“你這賤婢,竟然含血噴人!九公主身份尊貴,而且深得皇上的疼愛,會覬覦一顆屬於賢妃的珍珠嗎?”
那宮女哭的梨花帶雨,顫巍巍解釋道:“皇后娘娘,奴婢說的都是真的……”
“呵!你身為賢妃的婢子,卻甘心聽從本宮的命令。這怕是說不通吧,更何況,本宮根本對你毫無印象,又怎知你是賢妃娘娘的貼身宮女?”一直未作聲的遺珠,涼涼的開口了。
她目光冷冽的射向跪在大殿中央的婢子,一張精緻的臉蛋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似乎是在嘲笑那宮女般。
那宮女被遺珠依舊遺珠身旁的慕容璽那裡略帶殺氣的眼神瞪的渾身瑟抖,可是想到什麼,她又挺胸抬頭繼續指控起來了。
她揚聲喊道:“九公主,奴婢對賢妃娘娘忠心耿耿,當然不甘心聽從你的命令。可是,你給奴婢體內投了毒,若奴婢不幫你竊取珍珠,那就是死路一條!再說,奴婢一直都是伺候在賢妃娘娘身邊的,公主又不是未見過賢妃娘娘,怎麼可能會對奴婢沒印象,分明就是公主你為了擺脫罪名才那樣說的。”
“即便本宮是認得你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宮女。你說本宮在你身上投了毒,如此,你把事實說出來,你就不怕,我不給你解藥?”遺珠咄咄逼人的詢問出聲。
那宮女哭啼啼應道:“奴婢當然怕!可是奴婢也怕疼,受不了杖刑。與其生不如死,不如說出實情只求死個痛快。”
說到這裡,那宮女抬起頭對慕容聖和賢妃喊道:“皇上,賢妃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你們若不信,就差人去搜九公主的身。”
“胡鬧!”慕容聖憤怒的咆哮,明顯是被那宮女的提議激怒了。
那宮女立刻朝賢妃哭喊道:“賢妃娘娘,珍珠就在九公主的身上,當時奴婢偷到珍珠後,假借衝撞她時將珍珠轉手交予她的。這一點,在場的夫人們都能作證!”
話音落地,大殿上立刻有人落井下石的回應道:“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