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還沒等李老爺子開頭,姚婆子一個起跳就吐了王氏一臉口水。
“王玉平啊,你這是一天不打你,你就上房揭瓦啊,怎麼的,又想著來使喚我閨女?你配嗎”說著,姚婆子伸手就往王氏身上掐去,疼的王氏直叫喚。
“娘,娘,別掐了,我不就是問問啊,我就問問”。
姚婆子才不管,這王氏想什麼,她是門清,手下力氣又加大了幾分“老大不會管教媳婦,我就來管,見天反了,敢來挖我的心啊”。
家裡誰不知道姚婆子的鱗毛在李蘭溪身上,誰要敢動這個念頭,那就是找打啊。
家裡人基本都知道,但是偏偏王氏看著精明,實際上每次都來桶這個馬蜂窩,連李老大都拿她沒辦法,不知道這婆娘是真蠢還是裝蠢。
李蘭溪眼見這樣鬧也不是辦法,趕緊勸“娘,別掐大嫂了,我去下田,反正我這不是胖嘛,正好減肥”,其實她對下田沒有什麼概念,因為她在現代也沒有做過,但是大致還是電視上面書面上面知道怎麼插秧,應該是不難的,不過據說是有螞蟥的,那玩意倒是有點害怕。
“不行,閨女你別管,一邊待著去,這個家,我還說的算,想在我頭上動土,她還不夠份”姚婆子安慰了下李蘭溪,又死死盯著王氏。
王氏脖子一伸,既然都把話說出來了,那就乾脆直接說清楚算了,免得總是一根刺.插在喉嚨裡。
“娘,你怎麼能如此偏心,我們大房二房起早貪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孝敬你們兩老我們是沒有怨言,只要我們乾的動,就不會讓你們兩老辛苦,可是娘啊,你也不能就這樣把我們的心血拿來踐踏啊,你不心疼我們大房,你也要心疼下二房吧”。說完,王氏把話題引到了二房,想著這個時候,大房都站出來了,二房肯定也要互相幫助一下,畢竟平時幹活最多的,就是他們兩房,這個時候二房肯定也會和她擰成一股繩。
可是李老二哪有那膽子,就算有,他也不傻,才不會被人當搶使,立馬跟沒聽見一樣,往邊上讓了讓。
眼見二房沒人來出頭,王氏心裡碎了一口,爛泥扶不上牆。
姚婆子氣的眼都紅了,恨不得充不上撕爛王氏的嘴,這婆娘們就是想搞事,還想挑撥二房,她這是吃了豹子膽啊。
李蘭溪拉住姚婆子,讓她別衝動,這事,李蘭溪也有責任,原本想著,原主本來就比較懶惰的人,自己如果忽然變得勤快,那不是會讓人懷疑,因此也有點畏手畏腳,何曾想有這出。
王氏心一橫,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豁出去了,手一指,對著李蘭溪繼續說道
“不說外面,就說這村裡,誰不笑話咱家,我們是莊稼人,像她這樣都十歲的,還沒幹過活的怕是鎮上財主家也沒有的福氣吧,爹孃,咱們也不指望你對我們幾房多好,只希望你能公平對待”。
姚婆子的心疼的都要滴血了,王氏這是逼她閨女啊,也就是在逼她啊。
李老爺子嘆了口氣,拿出煙桿子抽了一口,眼神眯了眯,對著姚婆子張口道“行了,老婆子,這事,你也不對,你也太慣著溪丫頭了,跟著下田也好,免得以後五穀不分”,說完,又轉頭對著李老大說“這些年,苦了你們了,等過些時候忙完,就給你們兄弟分家吧”。
一句輕飄飄的話,炸開了鍋,李老大懵了,分家,不,他不分家,爹孃健在,怎麼能分家,再說,這王氏經常都和娘三天一吵兩天一鬧的,他們都習慣了,可從來沒有因此分家的。
“爹......你....你別聽這娘們亂說,咱大房沒意見,妹子下不下地我們不是都一樣要幹活嗎”李老大說著,見李老爺子不做聲,又對王氏使眼色,讓她趕緊道歉,這臭娘們就是整體給他找事,十次有事,九次都是她搞出來的。
王氏也懵逼了,怎麼說到分家的事情,她倒是沒想過分家,這個家有多少家底,人口又多,分下來一房也沒多少東西,到時候啥都要自己掙,不得餓死啊。
她只是看不慣小姑子整天不幹活而已,她沒想過要分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