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的雪,彷彿又大了一些,那些雪裡,還夾雜著細碎的雪粒子,蘇母的臥室門開啟了,蘇父抱著天賜,身後跟著蘇母和濁世佳,幾個人走走停停,一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子,路過陸任的身邊,紛紛低頭看了一眼。
因為被打得比較厲害,陸任上半身有些沒力的趴在了雪地裡,嘴裡不受控制的流出一根粘稠的血絲,白色的雪,紅色的血,那顏色分明得特別厲害,卻是聽見陸任,趴在地上低低的笑道:
“蘇酥,蘇酥你還認識我嗎?呵呵呵......”
“不認識了,我對你毫無印象。”蘇酥面無表情的坐在偏房裡,抱著小愛,兩條腿交疊搭著,“我一般對無足輕重的小魚小蝦,從來不往腦子裡放。”
她只知道這個人叫陸任,她滅了他在春城的一個團,這個陸任曾經在八方村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跟著柳傳風跑了,接著又要回八方村,蘇酥不收,僅此而已,陸任在她的印象裡,就只是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名,事實上,若不是當初梅勝男提醒她,她連陸任這個名字都不會記得。
蘇酥的忽視,與充滿了鄙夷的漫不經心,教陸任有些惱火,雖然他已經被打得沒什麼勁了,可是陸任還是很惱火的昂起了頭來,看著偏房裡頭坐著的蘇酥,怒道:
“我是陸任,被你殘害過的陸任,你怎麼能不記得?你怎麼能不記得?”
“我殘害的人多了,我幹嘛要記得你?”
看著這個陸任,一臉忿忿不平的模樣,蘇酥就不自覺的想笑,好像她不記得這個叫陸任的,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似的。
正巧在這個時候,蘇母的房門又開啟了,醜男抱著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天生走了出來,好像是天生又醒了要喝奶,所以醜男把天生抱了出來找蘇母。
蘇母剛剛進入偏房,還在想著陸任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她剛剛想起來,陸任不就是早幾年,那個八方村的第一批叛徒?便看見醜男抱著天生走了過來,蘇母當即出了偏房的門,對醜男埋怨道:
“這孩子才出生幾天,別把他抱出來吹冷風,要是凍感冒了可不得了。”
醜男嚇了一跳,想退回去可是天生哼唧哼唧的,他退了回去上哪兒給天生弄奶喝?於是醜男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趕緊往偏房走了幾步,將手裡的天生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蘇母的手裡,蘇母便轉身,進了偏房裡頭,在架子上給天生找奶粉。
這間偏房,本來是閒置著的,後來給蘇母改成了廚房,現在這座院子裡的人,吃飯做飯全都在這間偏飯裡進行,所以偏房裡也放了很多的吃食,還有孩子們的奶粉都放在這裡面。
奶粉都是方家給提供的,原本是提供給孤兒院裡那些低月齡的孩子們吃,但是低月齡的孩子很少,方家送來的奶粉又有很多,所以1段2段3段的奶粉都剩下了不少,蘇母隨便拿了幾罐奶粉給小愛、天賜和天生吃,再不吃,就真的要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