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別開眼,聲音仍是硬邦邦:“那就你去戰,我不會奉陪。”
“你以為退了選就能為叔保出頭麼?你有想過他會因此而內疚嗎?”彭傑把壓在心裡的話吐出。他已知道付叔保要求多做一集節目的原因,事實上沒有叔保的帶領,他們是贏不了野戰比賽,江陽怎能白費叔保心機?況且退選又能爭來什麼?只會令叔保更加自責。
江陽眉峰聚攏,怒道:“別再搬出叔保或是菲菲說事,我說過退賽是因為我不想玩,我、不、想、玩,understand?”
付叔保也沒了耐心,他重重撂下杯,聲線拔高:“怎麼你油鹽不進,說理你不聽,說情你不顧,整一無頭蒼蠅!”
江陽扔下雞翅,氣急敗壞:“You…你才是蒼蠅,你…無頭蟑螂…無屁股蜘蛛!”
付叔保和彭傑一懵,還沒想出無頭蟑螂和無屁股蜘蛛是什麼名堂,就見老闆娘舉著蒼蠅拍,氣勢沖沖的走來:“我家店出名衛生,竟然敢來搗亂?”
彭傑側身避開那油漬欲滴未滴的蒼蠅拍,連忙開脫:“老闆娘,我們吃剩的骨頭都放在碟上,沒有不衛生。”
“啤酒瓶都放得好好的,沒搗亂。”付叔保坐直身子,像個乖巧的小學生。
“我是說蒼蠅,蟑螂,在哪?”老闆娘目露兇光,揮舞著蒼蠅拍喝問。
彭傑眼珠子一轉,怯怯地用下巴指指江陽:“老闆娘你誤會了,我們是說無頭蒼蠅,說他衝動沒章法。”
老闆娘環視幾人,好像才明白過來:“哦!原來是這樣,那繼續喝,繼續開開心心的喝。”說完她揚揚蒼蠅拍,笑著走開。
經老闆娘一翻攪和,江陽和付叔保氣也下了。
“無頭蒼蠅是沒章法的意思?”江陽有點不好意思。
“對呀!你以為是什麼?”彭傑說。
“我以為說我是嘔心昆蟲,還要是無頭的。”江陽繞繞頭。
“當然不是這意思,但我剛才語氣是重了,來!”付叔保舉杯。
江陽就是杵著不動手。
“別計較,感情深,一口悶,來!”彭傑也舉杯。
江陽納悶:“我不是不想喝,但剛剛那蒼蠅拍在上面揮來揮去…”
付叔保和彭傑愣住。
彭傑朝燒烤攤瞄了一眼,豪氣道:“不怕,你看老闆娘正在烤串上趕蒼蠅,我們吃了這麼多次也沒事,不用怕!”
江陽和付叔保轉頭看,老闆娘正拿著蒼蠅拍在烤串上撥來撥去,蒼蠅拍上的黃油欲斷難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