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銘將手裡的檔案遞到江河面前的桌子上,嘴上溫和地說:“最近我遇到了點棘手的事情,無法解決,還要麻煩江董幫忙出出主意,幫幫我這個後輩。”
他態度誠懇,給人溫文如玉的感覺,讓江澤不好推脫。
江河拿起檔案看了一眼,表情頓時僵住,上面都是關於他陷害周子銘的證據,他心跳變得混亂,臉有些發燙,就像是一個人精心打扮了出去,發現褲子後面少了一塊,屁股露了出來,膽怯又心虛不已。
“周總這麼厲害的人,有什麼能夠難倒你,說笑了。”江河將檔案放回桌上,開始裝傻。
周子銘交疊的雙腿放下,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江董,江董要這麼害我。”他不打算繞圈子了,既然江河不願意自己說,那就直接地問好了。
“周總此話怎講。”江河用手託著下巴,明知故問地說。
“江董咱們都是明白人,檔案你也看了,你找任燦燦故意來勾搭我,是幾個意思?”周子銘端起茶喝了一口,眼睛卻絲毫沒有從江河臉上移開。
“周總你們男歡女愛,乾柴烈火,和我有什麼關係。”江河語氣提高了些許,像是在告訴自己,又像是為了嚇唬周子銘。
周子銘才不是會被嚇到的主。
“既然這樣,那我交給警察處理好了。”周子銘失去了耐心,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江河不為所動:“周總別想嚇唬我,我也不是被嚇大的,警察會管這些事情嗎?”
“會不會管你很久就會知道了,我還不信我周子銘找警察,會被趕出來。”周子銘站定,回頭,冷言看著江河說道。
江澤顯然準備等周子銘說完,他再繼續,一件一件跟他算賬。
江河強裝淡定過後,心裡開始沒底了,這世上確實沒有周子銘無法解決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他沒有盡力。
“周總,有話好好說。”江河連忙說道。
周子銘拉開門:“我給過你機會了,你沒珍惜,不好意思,沒有了。”
說完,他來開門,大跨步走了出去,他從來不喜歡和人多說廢話,偏偏江河一再地在他底線邊緣試探,既然試探了,當然得付出點代價,畢竟不是誰都有原諒人的義務。
江河顫抖著手,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咖啡差點濺到了桌子上,江澤氣定神閒地站起來:“江董,周總說完了,該我跟您算一算了,咱們是和平談話,還是不歡而散,您自己選。”
他想快點解決這個事情,不想讓蕭一一在外面等太久。
江河拿手背擦了擦臉上的虛汗,他看著江河的眼神裡滿是和愛。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江董你自己看吧。”
說完,江澤像周子銘一樣,將檔案袋扔到江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