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震怒地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怒氣衝衝地罵道:“你是傻子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這可是爺爺最喜歡的瓷器,哥哥視若珍寶,你就算摔死自己也要保證它完好無損。”
白瑩瑩明顯地感覺到剛剛有人絆了她,可是現在只有她和周雅兩個人在,她說什麼也沒人信,還不如不說,免得周雅罵得更難聽。
只是要怎麼跟老闆交代呢?
白瑩瑩看著手裡這隻有殘缺的花瓶,嘆了聲氣,看來這次小命真的不保了,要殺要剮只能悉聽尊便了,她現在只希望他下刀能夠快點,長痛不如短痛。
不管周雅怎麼說,她都沒回嘴。
她看著周雅那副賊喊捉賊的嘴臉,心想:這不就是你要的嗎,現在如願以償了心裡是不是竊喜不已。
“二老闆,不牢你操心了,我自己會給老闆交代的。”白瑩瑩實在受不了她了,視死如歸地說道。
“交代?拿什麼交代,你身上這些價值幾百塊錢的破爛還是你那點工資?真以為自己是闊氣大小姐呢,還交代。”
“怎麼交代應該不需要跟二老闆你報備吧。”
長這麼大,白瑩瑩還沒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過,氣憤在她胸腔翻湧,委屈在她心裡蔓延。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這麼欺負,還是頭一次,看來以後要防著周雅一點,事實證明周雅不是省油的燈。
“別說我無情,我看你還是主動請辭吧,說不定我哥會心軟,放過你一馬,至於賠償金,我也可以為你說說好話,畢竟我哥最聽我的話。”周雅一副“窮人,讓我來拯救你吧”的表情。
白瑩瑩頓時明白了她什麼意思,原來是想讓我走啊,所以才鬧出這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她故意順著周雅說:“看來真的要辭職了,唉,都怪我沒有做好工作。”白瑩瑩拿出了她精湛的演技,眼裡嘴裡滿是自責,周雅看著都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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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銘回到家,發現兩個女人心事重重地坐在沙發上,一個威嚴,一個滿腹愁容,他自顧自地換好鞋,走到兩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今天唱的是哪出?姐妹反目?”
白瑩瑩站起身,剛準備解釋。
周雅搶先了一步:“哥,白瑩瑩將你最喜歡的那個瓷器摔壞了,你看。”她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
桌上擺著那隻花瓶,周子銘走近看了一眼,看到那個缺口,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眼神也暗淡下來。
白瑩瑩大呼不好,看來老闆要發火了,她閉上眼睛,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等了幾秒,發現他並沒有說話。
周子銘走到她面前,冷冷地說:“你說說怎麼回事。”
周雅想插話,被他阻攔住。
白瑩瑩癟了癟嘴,如實說道:“我在擦拭花瓶的時候,感覺腳下被絆了一下,沒有站穩,摔倒了,花瓶也摔了,就成桌子上那樣了。”
周雅怒目圓睜,剛剛明明她不是這麼說的,現在怎麼變卦了,她焦急地質問:“這個家裡只有我和你,你的意思是我絆了你?”
白瑩瑩並沒有周雅的盛氣凌人而退縮,心想:真以為我是背鍋俠呢,不是我做的我幹嘛要承認,我才沒有那麼傻,如果你真以為我是白蓮花,那你看錯人了,我是披著羊皮的狼,誰咬我,我就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