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抿了抿嘴唇,憋住哭聲,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聽起來正常。
她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我不能答應你。”
即使她極度掩飾,他還是聽出了異樣。
“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
周雅的偽裝被識破,她惱羞成怒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此刻的她並沒有跟他聊天的慾望。
她默默站起身,走到床邊,往後一倒,癱軟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明明回來是一件開心的事情,為什麼現在的自己這麼難過?
正當她瞎想之際,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她沒有說話,外面的人彷彿很有耐心,再次敲響了幾下。
周雅又裝出一副喝醉了的樣子,她緩緩走到門邊,開啟門,醉眼朦朧地看了門口的人一眼,沒好氣地說:“幹嘛?”
周子銘聞到了她身上刺鼻的酒氣,皺了皺眉。
她稀裡糊塗地走到床邊,再次躺好。
周子銘搖了搖頭,手裡端著一碗醒酒湯,他慢條斯理地放在床邊的櫃子上。
“把醒酒湯喝了再睡。”
周雅聽到他的話,心像斟滿了酒,醉醺醺的,明明心裡暖暖的,她還是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她嗯呀兩聲,用手隨意地遮住眼睛,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先喝了。”他的語氣裡沒有任何迴旋的語氣。
周雅費力地坐起來,臉上泛著棗紅色,頭沉沉的,有一種將頭摘下來扔下床的衝動,雖然她是裝醉,可是喝了很多酒的她確實很難受。
她爽快地喝完,快速地躺下,蓋好被子,背對他。
周子銘俯身替她蓋好被子,嘴裡嘟囔:“你這樣任性,以後有哪個婆家忍得了你。”
周雅猛地睜開眼,眼神變得明亮,心想:你忍得了我就可以了,其他人我才不在乎。
周子銘拿過碗,走到門邊,看了一眼黑夜中的她,嘆了一聲氣,今天喝成這樣,明天醒來估計得頭疼了,他輕輕關上門,走了出去。
周雅見他離開了,恢復清醒,她偷笑了一聲,這種被他照顧的感覺真好,真希望可以是一輩子,雖然她知道這是奢望,還是忍不住存著這樣的希冀。
有的人是越喝越糊塗,有的人是越喝越清醒,而她屬於後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