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一腳落在林九身上好似微風吹拂,沒有一絲作用,可耐不住林九會演,這若是落在世家紈絝子弟身上,確實要命,林九與那些世家子打了太多次,早已對他們的身體強度熟練萬分,這時候要怎麼狼狽,更是拿捏恰到好處。
他把頭往上挪了挪,讓脖子摔在石頭上,順道用自身內力震盪胸腔,好讓那些監視之人看清楚,自己究竟是如何的廢物。
其中之熟練,好似銅錢口倒油。
我亦無他,惟手熟爾。
那陳傾城這才掙脫開來,漂亮的臉蛋上掛著誘人的粉紅,看著衣著凌亂的胸口,只能伸出雙手遮遮掩掩,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那登徒子,不知不覺間,眼淚就滾滾而落。
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哪裡能忍受得了如此作為,失聲痛苦起來。
倒在地上的林九被護衛裝作壓制得死死的,一點兒都不能動彈。
他心中也泛起糊來,不過就是摟了一下,怎麼好像殺了他爹似的,那些流落風塵的女子,自己摟摟抱抱一點兒事都沒有,還能在懷裡時不時撒個嬌,這就沒得比嗎,後者更為討人愛啊。
被林九這麼一鬧,這詩詞大會也就沒法繼續下去。
一旁的學子還想安慰陳傾城,可是美人一點兒都不領情,跑出國子監,至於林九,也被一同帶出,想來是告訴他爹,然後鬧到朝廷上。
白雪滑落,碎滿一地,好似一個傷透了心的女子,心碎了一地,再也撿不起來。
洛京內城,御書房中。
一箇中年人正在喝斥林仲,罵得唾沫橫飛,時不時還有口水噴出,但都被林仲一一躲了過去。
兩人前方,正坐著一位捂著面遮掩的老皇帝以及一位看戲的太監。
兩人在御書房罵了有一刻,不過是那陳思學在一旁好似潑婦罵街一般,林仲笑而不語,很是給足面子,心中則是想著,也不看看你女兒是什麼模樣,我家兒子調戲一二,你不感謝,還告御狀,豈有此理!
陳思學痛哭流涕道,“陛下,那林九當著國子監祭酒之面,當著一眾監生之面,妄想玷汙我陳家之女,還望陛下做主啊”
林仲想了想,覺得好像真是自己兒子做得不對,便說道,“既然是九兒管教不言,非禮了陳大人掌上明珠,不如就將陳大人的掌上明珠嫁入林家如何?”
陳思學被這翻話給氣笑了,反問道,“林大人真會說笑,我女兒可是京城才女,要嫁給一個連書寫都不會之人?”
林仲倒是不怎麼在意他評價自己兒子,“陳大人莫要如此說,若是你的掌上明珠嫁給我林家獨子,興許能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拿上筆墨,求上進一回。”
陳思學冷哼一聲,隨即對著老皇帝行禮,顫抖著聲音,“陛下,還請陛下為我女兒做主啊。”
大乾皇室與那伏龍山同為一姓,皆為雲姓,只不過雲氏族人,一脈入山,一脈入世。
鄭千金在洛京城外遇見的那皇子,真名為雲陳毅,而現如今的大乾的皇帝,則是雲御風,歲過一甲子。
老皇帝看了一眼跪地不起的陳思學,默不作聲,心中想著他事,過了一會兒才將目光放在林仲身上,“林愛卿,此事因你教子無方所起,既然陳卿家女兒受了非禮之事,那就由林九瞭解,賜婚你們林陳二家。”
那陳思學哪裡受得了如此結果,想要在請求一二,可被一旁的老太監給截了話。
“陛下,奴婢以為林九品行不當,既然陳家之女要嫁給他,不妨派他去南方軍營歷練一二,等到了大婚之時,在回來也不遲。”
老皇帝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太監,眼神深邃。
“陛下,微臣以為不妥,南方軍營太過於遙遠,路途多有難測,微臣懇請陛下讓犬子在家反思,或者在御林軍中歷練也可。”林仲急切回道。兩雙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那見風使舵的太監,老狐狸就是盼著自己兒子死,當真不要臉。
老皇帝沒有順著林仲之意,看著陳思學說道,“即日起,林九入南方軍營歷練,陳思學之女陳傾城天資聰慧,蘭質蕙心,與林九乃是天作之合,兩家結結為親家,陳愛卿,可有異議?”
陳思學這是有話也不敢開口,只能憋在肚子裡,恭敬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