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點了點頭,看著剛收到的訊息,神色無奈,“那太監終究是忍不了,不希望這大乾朝堂之上在多個不聽話的人,伏龍山被魔教攻山,怕是…在劫難逃。”
如今大乾天下南方天地,可成了一言堂,欺君瞞上都不是什麼大事,早已成了習慣,若不是鎮府司遍佈天下,先人一步落子,怕是早就成了魚肉。
林九笑著說道,“老爹就不必擔心,那魔教之人皆是心狠手辣投機取巧之輩,武學底子和一般的江湖人比,相差極大,若非靠著他人氣血維持,不過就是一根竹竿子,一拳就碎。”
林仲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這都是江湖共識,若非如此,這天下早就成了魔教一家獨言。
林仲看向自己的兒子,頓了頓,也是想起什麼,隨即笑著問道,“你這次莫非先手?比那太監落子更早?”
林九笑著搖頭,“不過就是誤打誤撞罷了,託一位友人替自己辦這件事情。”
林仲這才放心下來,“是那鄭小子的女兒吧?”
“父親真是無所不知,神人下凡,無人能勝過半子。”林九很是配合,雙手高舉頭頂,大呼小叫,只差說上一句老爹天下無敵,洞察古今未來。
林仲無奈搖頭,自己這個兒子,在家時不時都會來這麼一出,就怕外頭那些監視之人,聽不出其中真意。
“聽說那小姑娘靠一本吐納就有著破境實力,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走在了我們這群老人前頭啊,後生可畏。”
“老爹真會說笑,若是假的,老爹會說後生可畏嗎?”
林仲一笑了之,這就沒得說嘛,一下就猜到其中真意,那還怎麼打機鋒。
對於告訴鄭千金之事,林九並無忌諱。
一個大秦公主可比不上鄭炳之女,前者是虛名,後者可是要命的。
林九猶還記得幾日前那餓暈的鄭千金,自己當時將她送入馬車,還專門為她換了一條路,這可不是故意為之,是鄭姑娘運氣好,正好碰上有人要攻伏龍山,畢竟鄭姑娘選的路太遠,還是自己貼心,選了一條近道,只不過就是難走了點兒。
如今的魔教,雖說與朝廷中人有著聯絡,可也都是投機取巧之輩,哪裡真會聽從,只要為首的死了,也就沒了顧忌,保命一事上,魔教甚至走在了各大門派最前頭,畢竟,殺父殺母殺親殺友之人,在性命一事上,獨獨不會開玩笑。
鄭千金步入山寨,和一般的村落無二,只不過少了一些生氣。
老人笑著說道,“魔教攻山太過急切,怕出其他端倪,山寨裡能打的,都去了暗道一路護送,想必他們如今看到魔教四散逃離的模樣,很快就會回來,還望小女俠稍等片刻。”
鄭千金笑著搖頭,道了一句無妨,自己是客人,太過於隨意很是不習慣。
一處暗道開啟,一隻小手率先顯露,接著又冒出一顆腦袋,細細打量四周,兩雙好奇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見那幾日前破廟裡的黑炭美人以及爺爺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