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伏龍山賒過刀?”
男子搖搖頭,“昔年間承過一人情,在此攔路算是報答,給姑娘賒刀算是賠罪,以後只會上門取刀,不收分豪。”
鄭千算是弄明白了,只是不知道究竟誰想弄伏龍山上那群人,那白日酒樓兩個江湖人,想來就是托兒,收了錢替人辦事,想來是好事。
“我今日若是不賒刀,從此走過,你是不是得擋路?”
男子笑著點頭。
“想來那伏龍山不曾做過任何壞事,白日酒樓那兩個託兒所說之話應當反著聽,要不然今夜怎麼會有人攔路,阻我行俠仗義,定是一些不懷好意之輩。”
鄭千金笑了笑,身後白馬啼鳴,隨即轉身從馬背抽出一把劍尖缺了一點兒的鐵劍。
“江湖路不平,自有一劍平,你們賒刀人一脈,亦正亦邪,弄得好不讓人快意,今日阻我入山,我不介意結下這筆賬,以後你們賒刀一脈在江湖上見著我,除非拳頭硬,否則只有廢人一條路。”
男子歉意搖頭,選了一把刀拿起來,隨即抱拳作禮,“姑娘執意入山,想來你我二人道不同,今日結下的樑子不必牽扯各自一脈,只是個人恩怨,我必須還恩,姑娘必須仗劍,兩碼事,不能糾纏其他事上。”
鄭千金笑著點頭,眼前男子還是個懂事的,彬彬有禮,自己又怎麼好意思拒絕,落了別人面子。
鄭千金手中長劍直刺而去,身影猶如紫電,周圍積雪隨之起舞。
“好功夫,小姑娘實屬武道天才。”
男子讚歎道,自然不落下風,江湖晚輩要實力,長輩要面子。
所謂抽刀斷水,賒刀人一脈,江湖名氣差,實力可不差。
兩人好似細雨點湖面,僅是微波盪漾,各自收力極大,並沒有要留命之意。
鄭千金也沒有想著結仇,只要自己勝過他一招,想來這路就會好走太多。
賒刀一脈相承千年,若是能夠得一兩本與之相關武功,走百家路說不定會更加順遂。
自古短兵對長兵吃虧極大,可若是江湖中,就沒有這麼多忌諱,畢竟,內功技巧,才是殺招關鍵。
鄭千金執劍如墨筆作畫,若游龍舞動,身影似鬼魅不可捉摸,兩人對招幾十下,勝負分曉很快見之。
鄭千金抓住一抹空擋,長劍抵住脖頸,那賒刀人也隨之停了下來。
“賒刀一脈,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留命,賒刀?”鄭千金笑問道。
那賒刀人很是客氣,將自己手中菜刀遞了出去,又從衣服內拿出一本功法,不知名稱。
“姑娘武功卓絕,年輕一代無人可敵,真不愧是鄭前輩女兒,風華絕代。”
那賒刀人笑著嘆出口氣,恩算是報了,也賒出一刀,算是提前收了錢,自己的留命錢。
鄭千金對於眼前賒刀人知曉自己身世沒有太過於在意,反正他打不過自己,還白白得了一本功法,至於賒來的刀,鄭千金想了想,說道,“你是賒刀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取走?”
只見那賒刀人搖頭,“小姑娘日後學了我們一脈的功法,行走江湖遇見一個好苗子,代我收他為徒,在將此刀此功法轉贈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