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時,天色已亮了起來,滿天雲霞紅彤彤的,頗具壯闊意境。
陳天鴻收起其它東西,唯獨留下劉禪的那張畫。洗漱完畢,用過精美的早餐後,準備一個人出門遛達。剛一出門,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長虹樓門的一側,正仰望晴空。
“玄武師兄!”
“現在不是火焰令了,似乎沒那麼威風!”玄武緩緩收回目光,平視著陳天鴻,突然一笑,道:“看來看去,我們七人中最能折騰的人,還真是隻有你一人。昨天,你的行動,迅速、高效,讓人刮目。不過,師父給你傳了一封信。今天你在出門前,還是先看看師父的信。”
玄武擲過一封秘信,袍袖一甩,踏步離去。
陳天鴻正握著信思索時,劉禪回來了。劉禪滿臉睏意,顯然是好久沒有休息之故。他剛要說話,陳天鴻微一示意。於是,二人沉默地走回了陳天鴻的房間。
“劉師兄,你為何要我介入這件事?”
“我要報仇!”陳天鴻問的不意外,劉禪回答的卻讓陳天鴻非常意外,劉禪續道:“我知道有一個神秘組織存在,專幹喪盡天良之惡事。我從散盡所有家財、花巨資買了封神殿外門弟子名額的那一刻開始,發誓非剷除‘它’不可。在師兄出現之前,我其實已經絕望了。但現在,我知道此事定有了轉機。”
“你很自私!”
“是!我願意以自己的性命,了卻一樁心願!”
“說說那十三家與那個地方的人,都是怎麼回事。”
“此事還要從我的曾祖說起。在我曾祖二十歲生日的那天,天顯異象,日食與月食同一天出現。在月食的時候,瑤光區的某一區域上空,緩緩呈現出一個巨大的怪獸虛影。當虛影成型後,卻是一閃即逝。
我的曾祖,天資奇高。在推算曆法後,確定那天只應該是日食。所以,他立即明白,那晚的月食一定是一種神秘力量造成的假象。
我曾祖立即意識到了某種危險的存在。於當夜,與我的高祖攜帶家人離開祖宅,遷往天樞區,隱姓埋名,隱居下來。直到事情過去二十年後,我的曾祖修道有成,才偷偷展開追查。
他驚奇的發現,那天看到過那個怪獸虛影的人,似是受到了一種詛咒,皆成了身體殘缺,近乎與野獸無異的人。而且,這些人的容顏、形貌、年紀,似乎也被封印了一般。
我們看到的那個少年,其實至少有一百五十歲了。
雖然我的曾祖謹慎大半生,但最後還是沒逃脫那個詛咒。他老人家在失去靈智的最後一念間,親手割下了自己的頭顱。他老人家下葬後的第三天夜裡,我爹敲開了我的門。
當時,我爹雙眼湧血,好似正在劇烈魔變。他在將一塊心型石頭塞到我手裡後,便化為一縷血芒,消失在我的眼前。
那一夜,我家裡的人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我一人。當時,我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反而鎮定了下來。再仔細搜尋莊院後,發現花圃中的所有花草全部枯萎凋零。唯有一株血月花依舊盛開。
當我拔起血月花時,花根從泥土中帶出了一個已有鏽斑的鐵盒。鐵盒裡是一封信,是我曾祖窮其一生追查到的內容。那時,我才知道,我曾祖早已預料到難逃滅`門之災。所以,他的後半生,傾盡所有,只為留下一個子孫而拼搏。
我的曾祖選擇了我,並留下了血訓。”
“這屬於你的獨家秘密,你好好儲存著。”劉禪欲取東西時,陳天鴻阻止道:“那個神秘組織叫‘血月獵人團’。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滅了它。”
“師兄,我想親自參與!”
“雖然我沒看你曾祖的信,但我知道,這事只有命硬的人,才能去辦。”陳天鴻搖了搖手指頭,道:“去把關勝他們叫來,我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