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引玉扭過臉,神情淡漠:“我沒事。殿下醒來就好。”
“哪裡沒事了,你看起來明明就心情很不好。”
聞笙抓起宋引玉的手,整個人挪到他那邊,用手指壓了壓他光滑的面板:“你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我,我為你做主。”
宋引玉卻是再度扭過臉,恨不得把頭轉到後背似的。
“殿下多慮了。”
很不對勁!
聞笙強行掰過他的臉,臉頰被捏到變形也沒有阻止宋引玉躲閃她目光的決心,沒法扭頭他就乾脆的閉眼了。
聞笙一時間又是新奇又是納悶,這悶葫蘆居然和她使小性子了,不錯,熟悉度+1……只是為什麼呀?
聞笙捏了捏手下滑膩的肌膚,不依不饒:“宋引玉,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像什麼嗎?”
宋引玉睫毛微動,卻是沒睜眼,也不回話。
聞笙「噗嗤」一笑:“像只河豚。”
宋引玉深吸一口氣,緩緩睜眼,平靜的眼眸倒映出聞笙生機勃勃的模樣。
可昨晚,他來的時候卻看見她渾身浴血,滿臉傷口。凡是露出來的面板沒有一處好肉。
呼吸微弱,像死了一樣。
所有人神色嚴峻,各自做著自己事,他像個突然闖入的外人,被通知來見她最後一眼。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早上出門前她還好好的,同他講了許多成婚後要做的事,叮囑他別分心好好準備婚事,要他賺很多很多錢,給她皇兄看看宋家的實力,以後好做皇商。
她許諾了他那麼多好處,還沒有兌現,就把自己弄的那般悽慘模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而他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問都不曉得問什麼,要找人算賬也沒有頭緒。
他沒有立場,他只是一紙契約上另一個無甚緊要的名字罷了。
那他是否生氣,是否膽戰心驚,是否噩夢連連,又何足掛齒。
“殿下,您……”
“你別想蒙我啊。”聞笙有些不耐煩,捏了捏他的鼻尖,眼含警告,“我耐心有限,你要是再說謊,我就……我就輕薄你。”
聞笙作勢惡狠狠一笑,這宋引玉是個貓性子,平日不喜歡與人太親近,自己稍微捱得近了些他就和貓似的,恨不得彈射遠離。
輕薄是不能真輕薄的,她還要和他合作呢,但是過過嘴癮還是可以的。
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此男唇形飽滿,透著健康的粉,一看就很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