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晨曦的微光,尚未破開冬日昏沉的天幕。
率先睜開眼簾的,是盤坐於此的易冬……
意識海中的寒風仍在呼嘯。
但那刺骨的寒意似乎已不再那般凜冽……
他終究在這世間,只度過了不到三十年的光景。
並沒有那麼多的遺憾與惋惜。
也因此,能夠以較短的時間,去適應並忍耐。
望著金光璀璨的朝陽,易冬似乎有些明白了。
為什麼凜冽冬風的相關基礎解鎖,要到15級。
從心靈的維度分擔痛苦,哪怕是凡物的,也並不是一件怎麼容易的事情。
很難想象:
開創這一流派的守護者,是帶著怎樣悲憫與決然的意志。
對於易冬來說,這無疑是一個較為陌生的領域。
他曾歷經過雷霆的洗禮。
但這般的磨礪,卻與此有所不同。
如果說直面雷霆的轟鳴,是筋骨盡碎卻昂然向前的匍匐。
那麼此刻攪動在他意識海中的寒風,則是結石纏身仍正常工作的坦然。
它是劇烈且雋久的苦痛,不會有絲毫喘息的契機。
沒有高潮也沒有低谷,是更為恆久的冰冷折磨……
易冬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這一過程中一點點變得堅韌。
從意識的層面來說,這種變化無疑堪稱驚人。
當然在這一過程中,“痛苦”也在一定程度上成為一種修行資源。
而顯然在這方面,易冬屬於庸碌的:
他並沒有那樣極致痛苦的過往。
也因此,當這份“痛苦”逐漸失去了它的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