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提示資訊,在易冬的視網膜上重新整理。
而此刻,他卻無法在第一時間去研究這些訊息。
當他在虛空中的綜網面板上,完成了職業等級的提升之後。
他便沉浸在一種,無法描述的宏大變化之中……
有那麼一瞬間,易冬感覺自己的靈魂脫離了當下的時空。
他在無盡的混沌中穿梭、旋轉……
億萬的星辰,在他的視野中閃爍不定……
他時而宏偉如宇宙,時而渺小如塵埃……
而在某個難以為物質世界所描繪的短促時間縫隙,那些閃耀不定的星辰在某個瞬息完成了勾勒:
那是一對從無盡時空之外,平靜凝視他的巨大雙眸……
也是在這個瞬息,易冬從那種難以掙脫的宏偉敘述中脫離出來。
他像是一隻被意外刮在高鐵之上的麻雀。
在或將粉身碎骨的瞬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取了下來……
體內激盪到彷彿沸騰的力量,證明著那荒誕的、無法為他人所描述的真實殘存……
易冬無法描述,自己剛剛所經歷的一切。
那到底是什麼……
易冬看向天花板。
他的天眼,還無法穿透物質的界限。
而同樣的,哪怕是足夠穿透物質的眼眸,也或許遠遠無法窺見他剛剛經歷的混沌一幕……
就像一場足夠清晰而深刻的幻夢。
在甦醒之後的瞬息,那些明明清楚無比的記憶,開始飛快流逝。
最後,只有某種深刻的、卻甚至無法描述的記憶,還殘存在那裡……
…………
…………
平復了一會兒後,易冬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