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
易冬看著眼前的盆,他嘗試著按照葛懋所說的法門調轉法力。
在展示完了之後,葛懋跟易冬詳說了這一法術的所有細節。
對此,易冬自然是有些不解的。
畢竟葛懋沒有綜網。
這樣的法門,也不知道他是經歷了多少磨難和折騰,才最終練就出來的。
哪怕其表現,也大概勉強算得上一門“障眼法”。
可放在如今地球的,那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不傳之秘了。
畢竟,即便是如南宮北那般傳奇的人物,也不見得能搗鼓出這般“把戲”。
而對此,葛懋的說法足夠坦誠:
“您與我們這些人不同。”
“我們修行尋道,說一千道一萬,那也是為了自己……”
“葛某這點東西,若是能夠幫上您哪怕一點,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而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忽然拜倒在地:
“老道別無所求——只求著若是大限將至,懇請道兄,能為我一展真法……”
“若是如此,老道這一生也是無憾了。”
易冬聞言默然,卻是上前趕忙扶起。
先是南宮北,後是葛懋……
地球當代修行者的面容,突然不再那樣模糊。
如果說超凡的維度,也存在時代的浪潮。
那麼他們毋庸置疑,是掙扎在那潮水退卻之後的塵埃……
他們的執念,放在那樣的時代顯得突兀而蒼白。
簡單閒聊的三四句,又何嘗不是這位老道步履蹣跚的一生呢?
於是,在扶起葛懋後,易冬只是點了點頭。
這一刻,他感受到了迥異於生死和殺伐之外的沉重託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