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他們一路上屠殺的那些城市居民有所不同。
那張臉被劈開處的傷口平滑而鋒利,就算是全身上下最為僵硬的顱骨也依然如同被切豆腐一般的從中剖開。
那種精緻的鋒利,與他們之前造成的野蠻傷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明血肉模糊可怖異常,卻偏偏有一種和他們那些野蠻人截然不同的精準。
殘忍和血腥沒有嚇到這名士兵。
那堪稱恐怖的精準,卻讓他發自內心地感到了膽寒。
“誰,是誰!”
之前屠戮尋常百姓時如魔頭降世的他,此時面色慘白地怒喝著。
但顫抖著的聲音卻將他的色厲內荏暴露得淋漓盡致。
“噗嗤!”
一陣輕微的聲音突兀地在他耳畔響起。
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刺穿了一般。
是什麼東西?
高度敏感的他連忙想要去尋找聲音的源頭。
可在他低頭的那一刻。
卻猛地發現自己胸口竟然多出了一抹寒光。
那是一柄鋒利的匕首,穿透了他的後背,從他的胸口透出……明明割破了血肉和肺部,可其上連一丁點血汙也不曾沾染。
“嘶……”
他的腦袋宕機了。
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這一柄匕首貫穿了胸口……
之前他聽到的那一陣輕微的噗嗤聲,竟然來源於自己?
他還想要反抗,可惜著貫穿胸口的匕首將他最後一絲生命力也給榨乾,隨著他眼前一黑,他便就那麼一頭栽倒在地。
至死,他都不曾知道殺自己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