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返程抵達機場時,已是深夜11點半,一路的顛簸和辛勞,疲憊的我挪不動腿腳。
原是心裡暗暗篤定,從花園洋房那搬出來,不論是因為“小白生”和“玫瑰佳人”詭異的眼神,或是整個契約的不可理喻、不循常理,還是因為阿策對於我漠不關心、 淡然處之的態度,。
但是第二天還要照常上班,身心都急迫的想找個舒適住所,洗個清爽的熱水澡,換身乾淨的衣裳,深度休憩一下。
去梅子家,沒有可換洗的衣裳,回廠改宿舍,阿健沒有完全搬出來,裡頭亂糟糟的一片,思來想去,還是再回一趟花園洋房。
與梅子、阿健、素雞三人匆忙的告別之後,正打算在手機上下單一個網約車。
猶疑片刻後,心有不甘,咬了咬唇,鬼使神差的撥通了阿策的電話:“是我,我在機場,你。。。”
“你在P4停車場那等我,我馬上趕來!”阿策在電話那頭,反應十分敏銳,匆匆掛了電話,趕赴機場的P4停車場。
待阿策載上我後,我一直繃緊表情,直愣愣的注視著移動的車前方景象。
阿策打破車內的尷尬氣氛,似有意思又無意識的說:“呵,長途跋涉的旅行,不僅能改變容顏,還能轉移性情啊!”
我一聽著,一琢磨,不對勁:“什麼意思,什麼叫容顏異變,什麼叫性情移轉,你給我解釋清楚!”
阿策似笑非笑的望了我一眼:“呵呵,脾氣見長啊,這還不是。。。”
“那我的樣子,變成什麼樣了?”我氣鼓鼓的翻了個大白眼。
“看不清。。。”阿策嘴角邊略過一絲狡黠。
“什麼,為什麼看不清,你眼睛長哪了!”我反諷他。
“膚色和夜色融為一色,渾然天成,當然用肉眼難以辯解了。。。”阿策語氣十分挑釁。
“你。。。。”我被氣的張口結舌,突然語塞,憤憤然的伸出“罪惡”的手,使勁的擰了他胳膊。
“啊喲。。。知錯。。。知錯。。。”阿策裝作很怕疼的樣子,遞一個臺階讓我下。
“哼哼,讓你我說變黑了,活該!”我被逗樂了一下,順勢下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