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過後,夜色甚涼。
有個身形消瘦的女孩,揹著雙肩包,呆坐在公交車站的木凳上,悵然的看著站牌透明棚頂沿邊滲出滴滴答答的雨水。
這個落寞的女孩就是我。
我叫涼柚,今年26歲,一個在混跡在A市,被人流的浪潮吞沒的平凡上班族。
這種平凡和不起眼,打從母親給我起名開始,就似乎就被“名詞解釋”了。
單名“柚”字,居然是因為老媽懷我那年,特別愛吃柚子,這麼隨便的理由,如同我名字的諧音,多年以來都是過的良莠不齊的囧惑生活。
我從A市一所三流大學畢業後,就隨著畢業人潮,漂浮在這座城市,過著三流的生活。
擠在由廠房改造的單身公寓裡,領著微薄的薪水,混混沌沌的上下班,吃街邊攤,買廉價的衣物。
在三流的狀態裡,過的著實很憋屈,想著要發財,但是彩票不中,股市不堪,也就是剩下傍大款這一條路了,跟誰睡不是睡啊,但想想自己清湯掛麵的長相和身材,相比之下還沒有彩票和股市來的更現實一些。
更悲催的是,我所待著的小破公司,不加薪不升職也就算了,居然快要倒閉了,我擦,,,我還需要交租,吃飯,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在廠改公寓裡,哀嚎了幾天,被隔壁間的租友抗議和唾棄之後,戲劇性的峰迴路轉。
就在我傻坐在公交站牌前惆悵時,接到了梅子的電話,小破公司居然被收購了!!!!
果然是老話說的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上班的地址都從一個租借的破舊寫字樓裡,改到了集團公司的專屬大樓裡。
我這顆俗柚不知道能不能懷抱大樹,賣個好身價呢?
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立刻起身,打車回府!
決定下個館子,在住所附近的“好吃點”鋪子裡多點兩個菜,請被我的“美聲”聒噪了幾天的隔壁租友們撫卹一下,給點慰籍,聊表心意。
陣雨過後,初秋的夜,還是有點微涼的。
老闆娘瞭解我們不喜歡擠在狹小侷促的店鋪裡,熱情的把桌椅擺放在店門口,鋪上了一次性餐具,我們幾個興致勃勃的圍成一桌,一邊哆嗦了腳,哈著氣,豪放的開聊起來。
“老闆娘,再來兩盤冷盤,一盤老豆腐拌海帶絲,一盤蒜泥黃瓜!”住209的“素雞”有點喝開了,“嗖”的一下站起來了,漲紅了臉,扯著嗓門點菜,他的這種性格對著酒和影子都能嗨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銀灰色的車“刷”的一下漂移而過,順帶激起了路邊的溝渠裡的雨水,不偏不倚的濺了“素雞”一身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