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遲道,“太晚了,下回想睡,起來吃了飯再睡,還沒吃飯吧?”
趙懷雁道,“沒有。”
燕遲道,“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們動身去聖雪城。”
趙懷雁正想跟燕遲說去聖雪城的事兒呢,沒想到他先提了,還這麼快,她當即就不耽擱,立刻去了飯堂。
剛剛趙懷雁說餓,藍舞去打水的時候就找了方嬤嬤和申嬤嬤,讓她們通知廚房那邊快點做飯,故而,趙懷雁一挪到飯堂,菜就陸續地上了。
其實也沒多少菜,她一個人吃,能吃多少?
又是早餐,自然不多。
雖然不多,卻極為豐盛。
但與燕遲的早餐比起來,還是遜色很多。
燕遲坐在趙懷雁旁邊,他已經吃過早飯了,這會兒拿筷子也只不是過給趙懷雁夾菜,菜色不多,可能考慮到她在養傷的原因,菜品比較清淡,小炒的淡白藕條,新出爐的素菜糰子,營養米粥,小蔥拌豆腐,蝦仁卷菜,炒麵片等。
趙懷雁確實餓了,問燕遲吃過了沒有,燕遲說吃過了後她就不客氣地吃起自己的。
燕遲在旁邊看著她吃的滿嘴油膩的樣子,眉尖染了笑,目光更是溫柔似水,筷子一直沒停,不停地給她夾著菜。
左相府裡二人溫馨地一人伺候一人吃飯,太子府門外,紀莫歸帶著兩個副將以及一干精衛軍,將齊聞、諸葛天眼和駱涼“請了出來”,這一主兩僕自從上次分離後就一直沒再見到面,被關押在太子府後也沒那機會能夠見著,這一回,被“請”出府了,雖然是從這個牢籠換到另一個牢籠裡去,但好歹,見著面了。
駱涼神情悲憤,上前一把扣住齊聞的手,跪地說道,“太子,是屬下沒保護好您。”
馬車不大,可足夠容納他三人。
齊聞看一眼跪在地上自責不已的駱涼,靜靜地沒有出聲。
他四處打量了一番。
馬車很豪華,也很高檔,想來是專門為他這個太子的身份給配備的。
如此的配備,也在向外人表明,此車廂裡的主人,身份非比尋常。
既是非比尋常,那就不容許別人冒犯。
一旦冒犯了,結局如何,可不好說了。
齊聞淡淡地收回視線,用力將駱涼拽起。
諸葛天眼一進馬車就垂眸坐在了那裡,等到齊聞將駱涼拽起坐在了對面,他才慢聲開口說,“太子,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齊聞抱臂靠在車廂壁上,睨一眼對面的諸葛天眼,道,“隔牆有耳。”
諸葛天眼抬起頭,嘴角掛著淡淡冷笑,他忽然一伸手,五指呈一個很奇異的形狀貼在了馬車壁上,剎時,在他的掌心肉與車壁相貼的地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產生了一個波紋圈,波紋圈越來越大,直至籠罩著整個車廂壁。
齊聞看著這個現象,眼眸睜大,不可思議。
駱涼看著這個現象,也是震驚之極,他道,“你的內力沒有被他們鎖住?還能使用功力?”
諸葛天眼道,“內力確實被鎖了,但你們是知道的,我精通的是玄學,玄學以什麼為根本呢?陰陽風水、命術以及奇門遁甲,普通人學這三樣東西得有慧根,而有了慧根還得有奇遇,那樣才能修練到入神入化的境界,眼睛一睜,天命就在跟前,這是修練者的路,而我不是。”
當玄氣貫穿整個車廂,完全能阻擋外面的人偷聽後,諸葛天眼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