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了三天。
這天,段琅寰帶著平魚府和平玉雅以及平中丞的妻子竇氏和竇氏的二女兒平香雲來太子府看趙懷雁,聊天期間段琅寰抱怨最近朝事真是忙死人了,說平書政回回一進宮,不到半夜三更就回不來,竇氏也跟著抱怨,趙懷雁想到近幾天燕遲似乎也這樣,就問道,“是燕國朝堂發生了大事?”
段琅寰道,“應該算是大事,反正書政沒跟我說過,倒是我後來見他太累,急了,旁敲側擊地問了東黎,是東黎告訴我的。”
趙懷雁問,“是什麼事?”
段琅寰看她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大嫂。
竇氏道,“公主不是外人,說說無妨。”
段琅寰便將近其纏繞著整個燕國皇室以及朝堂的那件大事說了,說完,趙懷雁笑了。
她道,“陳國的這位裴丞相,真是奇人呀。”
能把燕行州難住,能把燕遲難住,能把整個燕國的朝堂難住,這個人,值得結交。
趙懷雁道,“如此說來,最近太子忙的不著屋,平大哥和平二哥也忙著不著屋,全是因為此事?”
段琅寰點頭。
竇氏點頭。
趙懷雁摸著下巴,想著解決之策。
段琅寰和竇氏對視一眼,全然裝作不知的樣子,各自端起茶杯喝著。
她們是奔著看趙懷雁來的,那件事只是隨口一提,過了就不再說。
趙懷雁也不多言。
幾個深閨的姑娘和婦人們聚在一起聊天說地,一直聊到太陽偏西,段琅寰和竇氏帶著子女離開。
一回去,晚上。
平書政回來了,段琅寰就在臥室裡等著他呢,一見他進屋,她就揮退了婢女,起身去給他寬衣。
平書政問她,“跟公主說了?”
段琅寰道,“說了。”
平書政道,“希望公主能想到一個萬全之策出來。”
段琅寰道,“你們那麼多大臣都想不到,就公主一人,不一定能有辦法。”
平書政道,“或許沒有,或許有。燕國這麼多大臣,這麼多文士豪士,包括皇上和太子,不是說他們沒有能力,沒有真才實學,而是因為他們是燕國人,思考的出發點就已經捆綁了燕國的利益,不知道這樣的捆綁會不會限制思維,總之,我覺得,趙懷雁身為趙國公主,又因為被太子困於太子府而心懷不滿,由她來思考這件事,絕對跟我們不一樣。”
段琅寰道,“你能想到這,太子也能想到,但太子不說,就是不想讓這位公主插手,可你偏讓我去說,若太子知道了,他會不會怪罪我?”
平書政道,“考慮不到那麼多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拉陳國上船。”
段琅寰將脫下來的外衣往屏風一掛,笑道,“這樣聽著,倒是你們男人解決不了的事,還得靠女人。”
平書政一愣,隨即走過去,將她攔腰一抱,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