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脫袛褲那件事,趙懷雁打死也不會跟曲昭說的,她努努嘴,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說,“別的事都不打緊,我能應對,就是一旦動武,我必吃虧。”
曲昭凝眉,“公主的任督二脈既然打通了,那就好好練一練武學。”
趙懷雁道,“我知道。”
曲昭道,“要我教公主嗎?”
趙懷雁道,“你的武學師承夜鬼,所練也是鬼劍的招式,那招式太霸道太陰戾,我學不來,還是跟著朱玄光學吧,他早年遊歷過五湖四海,所學功夫千奇百怪,總有一款適合我,而且,跟他學習,能跟他套近乎,弄清鬼步的竅門,以後若為敵,對上了,也好破解。”
曲昭聽著,點點頭說,“聽公主的。”
趙懷雁閉上眼,“練武這事兒不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父皇送信。”
曲昭道,“這事兒大概不會這麼快就能辦妥。”
趙懷雁憂心忡忡,“若信沒有趕在元興進入趙國前送到,我們就危險了,所以,得派人先拖住元興。”
曲昭道,“要我給花雕傳個口信嗎?”
趙懷雁抬起左手摸著下巴,眼睛盯著頭頂上的白色紋帳,眯眼道,“讓花雕活動活動也行,燕國的樓魂令老是針對我們的金諜網,花雕在這裡深藏十幾年,已經成了老江湖,樓君儀再強悍,也查不到她身上來。但是,金諜網一動,樓魂令必然也跟著動,到時候,元興是拖住了,可樓魂令也會因此而緊咬著諜人不放,他們在私下裡鬥了十幾年,這一次能順藤摸瓜,他們絕不會輕易錯過,必然傾巢而動,我就擔心,到時候花雕會有麻煩。”
曲昭道,“這事若不讓花雕去做,我不放心,元興並不好對付。”
趙懷雁無奈道,“也只能花雕去做,除了她,旁人我們也用不住。”
曲昭道,“好,晚點我與花雕聯絡。”
趙懷雁嗯一聲,又交待,“讓花雕小心些,樓經閣那裡,我會想辦法讓他們沒空去插手,讓她儘管放手去做,最好,把樓魂令派出的人一併消滅了。”
曲昭笑了,“公主真狠。”
趙懷雁把左手往後腦勺一枕,笑道,“寧為執刀人,不為刀下肉。”
主僕二人在曲昭的房間中一邊擦藥一邊秘密商討大事,另一邊,燕國對齊的驛館裡,齊聞、諸葛天眼、陳繼、陳櫟也在秘密商討大事兒。
齊聞說,“今日在燕國太子府轉悠了一整天,什麼都沒看到,也什麼都沒打聽到,果然不愧是燕國的太子府,家規嚴謹,護衛縝密,走哪兒都有人盯著,完全施展不開,也問不到白顯被關在哪裡。”
諸葛天眼道,“明的不行,咱們可以來暗的。”
齊聞眼一眯,“暗的?”
諸葛天眼點頭。
齊聞看他。
諸葛天眼說,“我們可以從趙無名身上下手。”
齊聞眉尖一挑,頗為耐人尋味地呵笑了一聲,“趙無名可是燕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