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然是被‘綁架’過來的。她打量著這座宛若中世紀古堡的房子,暗自嚥了下口水:真是有錢人,怪不得要那樣請人來。
她一想到師傅每次都是這麼被‘請’過來的,她真的一點都不羨慕了。
“陳管家,你家先生怎麼稱呼呀?”
“他和我師傅是什麼交情,您能跟我說說嗎?”
老陳腳步一頓,眼神在方心然身上打量,似是確定了一件事才說道:“方醫生,什麼該說什麼該做,我想請你來時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方心然乾咳了幾下,點頭:“明白明白。”
“先生,方醫生到了。”老陳低聲說道,“她是許醫生的徒弟。”
寧予白抽去攬在安言後腦的手,神色從溫柔擔憂轉變為清冷淡漠。
方心然見到寧予白樣子的那一刻,徹底石化了:這顏值甩師傅幾條街呀!此刻,她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境地。
但也不能這麼比,應該單純想師傅是醫生中最好看的。
方心然放下打量的目光,幾步走到床前,望見床上的安言時,她驚到了:誰這麼狠心下這麼重的手。
“有乾淨的衣裳嗎?”方心然回頭對寧予白說道,“寬鬆的。”
“睡袍。”寧予白回道。
“嗯,行。”
方心然馬上回到為安言處理傷口上來,她先是輕輕用手抵開安言的唇,發現她口腔內全是血色的那刻,方心然不由倒吸了口冷氣。
“我要給這位小姐換衣裳,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方心然冷冷道。警惕的目光儼然是把寧予白看做了危險分子。
老陳想開口,卻被寧予白示意,他默然離開。
寧予白冷情的眸在望向安言時,悄然化成了繞指柔。再看到她紅腫的臉和緊鎖的眉頭,他的手握成了拳頭,眼中閃過一抹狠決。
寧予白站在門外,踱步不安。他攤開雙手,憶起當時抱安言回來的場景。
他將安言放在床上,慌亂地端熱水拿醫藥箱,可是他卻顫抖的不敢動手。他怕弄錯怕弄疼了她,最後他選擇了為她擦去臉上的血,用紗布抱住她受傷的頭。怕她亂動,他又用手攬住了她的後腦勺。
期間,安言緩緩中睜開過眼,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人的身影,她情不自禁低喃:“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