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動了動嘴唇,想勸兩句。
但又不知該怎麼勸。
他不會哄人啊。
尤其是男人。
家裡的那些師弟,他一向是隻動手,不動嘴的。
倒是徐聞開口了,不過也並未勸,而是問道:“他是什麼時候告訴你,說你是魔罐的?”
唐逸松吸了吸鼻子:“結成道侶後,大概三年。”
徐聞微微蹙起眉頭:“這麼說,你已經帶他去過聖地,拜見過你師父了?”
唐逸松點點頭:“我們結成道侶後第一年,我便帶他去過聖地了。”
“他資質很好,我當時還想讓他也拜入聖地。”
“但他拒絕了。”
“他說,他自由自在的習慣了。”
“我就沒放在心上。”
“還是後來,我自己發現了問題,在屢次跟蹤和暗中觀察下,才終於發現了他的真面目。”
唐逸松的手指,又緊緊捏了起來,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像拉破風箱似的。
唐初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唐逸松的後續,當即忍不住問道:“什麼問題?什麼真面目?”
徐聞想了想:“是不是發現了影子的問題?”
唐逸松這才回過神兒來:“是啊,我發現自己的影子竟然能偷偷與我脫離。”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的錯覺。”
“接連幾次後,我才確定,那是真的,我假裝昏睡,果然看到影子跑了出去。”
“我追出去,竟親眼看到那影子在吃人。”
“鮮血淋漓。”
唐逸松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我當時都傻了,我以為我出現了幻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影子啃食殆盡。”
“那是一名六七歲的孩童,生的白白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