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唐初抬頭，迫不及待的問道。
高斌也一臉希冀的看著唐玥。
那一刻，他甚至忘記了直面唐玥時那種如同見到教導主任般的打怵感。
他迫切想知道，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這麼害他們。
唐玥搖搖頭：“雖然記憶還在，但關鍵記憶都沒了，一片空白，因果也是被斬斷了關鍵的部分，無法追溯。”
“他的心，還是肉做的。”
高斌一愣，什麼意思？人心不都是肉長的嗎？
唐初抿了抿唇：“莫非是這一批人太多了，所以沒來得及更換？”
唐玥眸底再次有金光溢散。
片刻後，搖搖頭：“之前，應該是我們理解錯了。”
“那石頭心，不是更換的。”
“而是，自己長的。”
高斌聽的更糊塗了：什麼石頭心？還有人能長石頭心？那不是必死無疑嗎？
唐初也跟著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時間久了，就會自動轉化？”
唐玥點點頭：“一旦轉換後，就能恢復理智，但喪失人性。”
就像莊善。
他有理智在，但他已經不把自己當人了。
高斌忍不住問道：“兩位，你們說的肉心，石頭心，是怎麼回事兒？”
唐初解釋道：“你們被汙染久了，心就會化成石頭，恢復理智，但斬斷過去所有記憶因果，也不再把自己當人了。”
高斌聞言，踉蹌的後退一步，不自覺的抬手摸向自己的左胸膛。
那裡是溫熱的，那裡還在跳動。
高斌鬆了一口氣。
剛剛那位叫唐玥的不是也說了，他的心還是肉做的。
那他應該還沒被完全同化。
謝天謝地。
唐初又問道：“你還記得來時的路嗎？”
高斌搖搖頭：“我只記得，我是從一個裂縫裡掉出來的。”
隨即，又雙眼放光的看著兩人：“如果，如果能再找到那個裂縫，我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唐玥嘆一口氣：“那條虛空裂縫，已經找到了。”
“但是，裡面的氣息太過狂暴，你若再次進去，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