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對待這些人的,羅蘭。燒死?還是絞死?”蘭道夫聽說過執行官的‘兇悍’,但那也是聽他父親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特別這幾年裡,執行官給人帶來的‘恐懼’越來越少。
蘭道夫想說‘改邪歸正’,可又覺得這玩笑諷刺多於幽默,於是住了嘴。
羅蘭什麼也沒說,轉而換了話題:“帶我去看看貝翠絲吧,蘭道夫。”
一旦提起妹妹,邪教徒和焚燒就不足以吸引這位兄長了。
…………
……
貝翠絲正不耐煩地應付那位中年女僕。
她背朝著門,連羅蘭和蘭道夫進屋都沒發現——蘭道夫對女僕比了個‘噓’,然後,垂手和羅蘭站在一旁。
女僕正在對貝翠絲進行‘治療’——
愛德華·史諾囑咐過的那一種。
“…所以,伱的哥哥每天都很忙,為了泰勒家,也為了你。”
貝翠絲擺弄著手裡的硬幣們,頭也不抬,好像沒聽見。
女僕瞥了眼不遠處的蘭道夫,表情有些尷尬。
“…小姐?”
嘩啦嘩啦。
硬幣摞成一根根小柱子,又被少女一手推倒。
然後,再次重複。
她偏執地盯著它們,彷彿整個世界除了它們不再有別的。
女僕嘆了口氣,對上蘭道夫的視線,微微搖頭。
蘭道夫笑了笑,示意她別在意。
羅蘭說的十分正確。
數年來都是這樣。
如若他指責史諾,指責僕人,指責貝蒂,就太愚蠢了。
他希望小貝蒂好起來,但也有本事養她一輩子。
“…小姐,您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