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是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倒黴。準確來說,他的童年充斥著倒黴,長大後也黴運連連,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
那種做任何事都要一波三折的感覺太難受了,一度讓他開始懷疑自己,開始厭世,感到疲憊。最初還會不滿,後來連不滿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妹妹過的是和他相反的生活,他衷心的感到寬慰。
兩人不用攔車,司機高開送小奶娃過來的。他順利發動車輛,且一路順順當當的將人送到了科研會門前。
小奶娃下了車,喊丹尼爾快點出來。
“你在想什麼呢?”
丹尼爾踏上土地,有種不真實感,“一路上都沒出波折,這是真的嗎?不是我臆想的嗎?”
小奶娃愛憐的看著他。
“可憐的丹尼爾啊。”
莊晏的確很忙。
這次的案件是科研會和裴紹聯手。
裴紹處理普通人,科研會處理不那麼普通的人。
不那麼普通的人總將自己當爺,想盡辦法逃脫追究。
審問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沒一個成功。
莊晏去審問的時候,鄭嘉喜居然還當著攝像頭向莊晏表白,梨花帶雨的求饒。
莊晏直接黑了臉,大步走出來。
宮南勸他:“案件是清楚了,可要定罪,有得磨,你不用管這件事了,去忙其他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對付鄭嘉喜這種不要臉的人,就該我出場,看誰更加不要臉。”
恰好,有人過來告訴莊晏,小奶娃來了。
宮南有些驚訝,“這小孩這麼自覺嗎?她怎麼知道又有幾個病人找上門了?”
那隊員有些尷尬,看了莊晏,小聲說,“她說她是來教會長做人的。”
莊晏:“?”
隊員的聲音更小了,“找您請客吃飯,說您言而無信不是君子。”
莊晏想起來了。
之前對方為了讓他緩解愧疚,主動要賠償,結果只要一餐飯。
後來忙起來,他一直沒兌現這餐飯。
“我去找她。”
莊晏表情輕鬆了些,“是我差點忘記了,她是該教我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