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娃躡手躡腳的走近，哼哧哼哧的爬上床，小手去扯那遮住頭的被子。
好不容易扯開後，她發現九師兄雙目緊閉，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滲出，又沒入兩鬢。
小奶娃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都沒見過這樣的九師兄呢。
在她印象裡，主人格就是隻刺蝟，其實膽兒特別小，也怯弱，並且防備所有人。師小二就很暴躁，嘴欠，也護短。師小三就是腦袋有坑。
但不管是哪個人格出現，都不會這麼虛弱。
小奶娃看著看著，就紅了眼圈，小肉手去碰師元白的額頭。
“九師兄，你醒醒呀，樂樂再也不欺負你了。”
【神算系統：他應該是在見到宮南後，才變成這樣的。你記不記得當時師元白的反應？】
小奶娃垮著臉回憶。
“他很震驚，還很討厭宮南。”
【神算系統：醫生也說過，任何人格分裂都是有誘因的，主人格的逃避，副人格的相助，都有導火索。你記不記得你九師兄是什麼時候開始人格分裂的？】
“好早好早以前了。”
小奶娃鼓著臉想了想，發現那是自己不曾參與的過去，只能給雲老觀主發訊息。
對方回訊息的速度很快。
【師父父：我帶他回清水觀時，他就這樣了，那會他才十歲吧，一轉眼，二十年都過去了。】
“二十年？”
小奶娃扳著手指頭算，“那是好多個樂樂成長的時間呢。”
【神算系統：宮南也就二十幾歲，二十年前就是個小孩。你九師兄看到他的臉，反應那麼大，也就是說，當年讓你師兄受到刺激的，是宮南的親屬，男性親屬，父親，爺爺，叔伯都有可能。】
系統列了一串資料。
一般來說，能夠嚇得一個十歲小孩人格分裂，必然是可怕的事情。當然，有可能師元白人格分裂的時間更早。
按著正常思路推測，沒準，師元白當年看到十分可怕的一幕，宮南的某個男性長輩是那一幕的主角。
小奶娃苦惱的擰著眉頭。
“宮小狗雖然很狗，可他的面相是好的。”
【神算系統：他是他，男性長輩是男性長輩，每個人獨立卻不同。】
小奶娃鼓著臉思考了會，小手握拳捶了捶另一隻手的掌心。
“那樂樂入夢好了，看看師兄到底夢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