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詫異。
“你覺得他的頭髮很好看？”
“對噠，像是星星組成的河流，白天很好看，晚上也很肯定很好看。”
然而，那卻是秦天高生病後，髮色產生了變化。
那是一種現代醫療無法治癒的疾病，秦天高自小飽受疾病折磨，且被斷定，活不到三十歲。
秦建猶豫了，他不想告訴女兒這麼殘酷的事實。
他猶豫的時間太久了，小奶娃等不及了，從沙發上跳下來，飛快跑到他跟前，沾了點心渣的小手按在他的衣服上，小臉蛋直接懟過去。
“你怎麼不說話？”
秦建被嚇得後仰，等坐直的時候，小奶娃已經很不滿的爬到他這邊的沙發上，小拳頭捶了捶他的肩膀。
“阿建，樂樂問你呢，怎麼不說話？”
秦建：“……”
女兒願意靠近他了，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阿建？”
小奶娃生氣了，臉頰鼓鼓的，直接伸手去扯秦建的臉皮，發覺一點肉都沒有，還很嫌棄。
“只有骨肉，一點都不好掐。”
點心的香味飄過來，秦建陡然清醒，下意識去摸了摸臉，摸到了少量的點心渣。
“啊這……”
小奶娃默默的退開了，已經準備爬下沙發了。
秦建又低頭看衣服，發現上邊有兩個手印。
部分點心的外殼是有些油的，現在這些都擦在他衣服上。
小奶娃：“……”
心虛讓她逃跑，連答案都不要了，跑得飛快，一口氣上了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樓下，秦建還沒完全回過神來。
秦老夫人正好和老姐妹喝完茶回家，從管家那兒知道寶貝孫女回來了，還很不矜持的幻想孫女會飛撲到她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