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寒立刻啪的一聲把灶具上的火熄滅,湯也不熬了,拉著她上了樓,躺在床上挺屍,重新重複剛剛的那句話:“頭疼。”
演戲的成分太多,又太做作,氣得蘇綰心真是差一點點就想伸手打他的頭。
傅時寒像個惡霸一樣硬是把人留下,抱著不放手。
昏暗夜色中,沉默的蘇綰心忽然笑了笑,把傅時寒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笑什麼?”
“沒什麼,想起一些事。”
“說說。”
“想起當初我開價一千萬一晚,傅總說我不值的事兒。”
傅時寒:“……”
所以說,有些話說之前一定要三思。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給打臉。
如果不是傅時寒臉皮厚,他這會兒一定懊悔的臉都紅了。奈何,他不是那種人。
他只沉默了幾秒,就又把人緊緊禁錮在懷裡,貼在人家耳邊辯解:“當時人多吵雜,你聽錯了。我說的是一千萬有點少。”
蘇綰心不跟他爭辯,只是悠悠長嘆一口氣。
人在哭完之後,心口總像是有一股氣聚集在那裡,累得慌,憋得慌。
蘇綰心舒緩著心中憋悶的情緒,合上雙眼,去想傅時寒今晚和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他擅長給人洗腦,但她又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洗腦的人。所以她冷靜下來之後需要覆盤,想想有沒有哪裡不對。
傅時寒抱著她,知道她沒睡,只是在想事情。他找了個機會,輕聲提議:“一起洗個澡?”
“得寸進尺?”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差不多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