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手指微動,抓緊床單。
“慕星瀚放的屁我一個字兒都不信,他巴不得你跟他走。你要是真信那一套,咱們回頭再找別人問問。我不信這年頭道士都死絕了,就剩他們一家人。”
“他救了我,他沒理由害我。”
“他有理由害我。”傅時寒冷笑。“你要是離我遠遠的,最高興的一定是他。”
對那個男人,傅時寒真是敵意滿滿。他相信對方也是如此。
蘇綰心垂下眼簾,考慮許久,問:“你覺得爺爺是那種會被三言兩語就忽悠了的人麼。”
“不是。”
所以能說服他的人,不一般。
蘇綰心和傅時寒都意識到這一點,她這些多年受傅時寒影響,早已不習慣輸。
“好。如果能證明慕星瀚騙我,我就答應你聯手。”
“出爾反爾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答應的這麼痛快,有點小不安啊。”傅時寒目光微沉。
“你別得寸進尺,答應你不行,不答應你也不行,那你想怎麼樣?”
“有道理。”傅時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次是他故意找茬了。
在晚宴上喝的那些酒早在這幾十分鐘的時間沒了效應,他這會兒清醒的不行。但為了能讓她今晚留下來,他得裝。
傅時寒翻身躺到床上,嘆了口氣,按了按太陽穴,一副頭疼欲裂的模樣。
蘇綰心扭頭看他,猶豫的問:“頭疼?”
“嗯,喝假酒了。”
“我去給你熬醒酒湯,喝了再睡。”
“別!”傅時寒突然就有點慌。“你別進廚房!”